温柔不知道手机铃声响了多久,却知道一共响了19次,那边的人也许是急的。
可温柔这次不想理会,因为她发现,她似乎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陌生的街道,不知方向的家。
脸上早已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滴,也许是泪水,也许是雨滴,又或许是雨和泪混杂在一起。
窒息感围绕着温柔,让她喘不过气来。
喉间的痒痒也慢慢爬了上来
阴影压过,将她围绕在其中,遮蔽了风雨也遮蔽了通往温暖未来的道路。
男人一身干练的黑西装,眉目深刻长相俊美,如青松般的身姿,原本以为是一棵会帮她遮挡风雨的高大松柏。
哪成想,松柏是黑的。
而活在松柏之下的她,想要躲避黑暗,却身处黑暗之中。
宋凛,你跟踪我,还是在我的手机里安了定位。温柔从来都不傻,今天的行程她没有和任何人说。
就连她的父母也没有说。
这里不是繁华的市中心,也不是偏远的富人区,而是一个郊区,一个有着湿地公园却没有繁华街道的远山医院。
她怕莫里会像在她书里放纸条一样,在她的检查报告里做手脚,所以一开始,她就是将那半片药,磨成了粉末。
送往了不同医院。
只要一家医院,证明那药没有问题,温柔就坚信没有问题,可没有,没有一家是正常的,所有的检查报告,都和她手上的这张结果一模一样。
而这里是远离繁华,很少人踏足的湿地公园。
宋凛能在这里找到她,让温柔相信没有动用些特殊手段是不可能的。
女人的眼睛有些红肿,虽然是哭过的,声音也是有些沙哑,质疑的话更是脱口而出。
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
男人抽出放在女人手上已经被雨打透了的纸,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做出过激行为,像是一早就知道一样。
只是冷静,冷静到近乎冰冷道:乖,别冻着了。
也是,竟然能这么轻易的找到她,再设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监听也不是一件难事。
这种没有用的废纸,丢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这张检验单定成了无用之物,他的冷静和淡然刺痛的温柔。
她想骂他无耻!也想大声的质问。
可最后都只是变成了一句,你在犯法,你知道吗?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让我吃那样的药?
明明你很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做?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落下,温柔知道她的情绪崩溃了,她想控制住,却根本让自己冷静不下来。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夜之间全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