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饿不饿?
娄无衣对他的好声好气轻嗤一笑,雁满楼,我库房里的草药,又让你祸祸了多少?
雁满楼,原主师兄,也是原主爹半路认的义子,更是原主的专用医师,年纪轻轻医术极高明,性格欢脱,能吃能睡。
被娄无衣识破,雁满楼也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破罐子破摔似的,把草药从背后拿出来。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无衣。
想好了借口,雁满楼逐渐大声。
你昏迷这两天,师兄我是殚精竭虑操心不已。
吃不好睡不好,拿几棵草药补补,不过分吧?
他周身带着草药香,长相俊朗清逸,眼里总是含着笑,湖蓝衬得他如同竹林间清爽的风。
娄无衣却觉得她这个师兄,不像清爽的风,更像城墙上的砖。
一顿三大碗,天天没睡醒,你补个哪门子的身体?
雁满楼:
那是之前,我这两天真瘦了。
他掐着脸上瞧不出分毫变化的肉,表情潸然。
娄无衣挥了挥手,懒得看他一眼。
草药你拿了便拿吧。
惊讶于她此次这么好说话,雁满楼兴高采烈把草药收到身侧的药包里,迟来的发觉不对劲。
无衣,你真舍得把这草药送给我?
他义父是个疼女如命的,府里库房不知多少珍贵草药,他拿的这几株,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娄无衣不是吃亏的主儿,她可不会让人白得好处。
娄无衣见他总算反应过来,表情微妙的翘起唇角,雁满楼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被坑了。
但已经迟了,
明日去临朝,你需随行。
雁满楼连连摆手,浑身写满抗拒,临朝危机四伏,你自己冒险就罢了,带我一起干什么?
兮玉和三个暗卫同时不满的看向他。
这种话,雁少爷你也是说得出口。
自然要师兄一起,娄无衣仰着小脸,墨发如瀑而下,衬得她极温顺,有好事我怎么能落下师兄呢?
雁满楼抗拒的表情愣了几秒,犹疑的看向娄无衣,你刚刚叫我什么?
娄无衣做事只管有用,无所谓方法。
卖个乖就能得雁满楼同去,她半点不亏。
于是笑意更甚,摆出小姑娘该有的乖巧,师兄呀。
小丫头嘴硬得很,一年到头叫不了他一句师兄。
平时怎么威逼利诱用手段都没用,今天居然乖乖叫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