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此,心知事情不简单,否则一向疼爱小九的贵妃,怎舍得罚这么重。
只眼下不宜多问。
他面上思索,扔给亲卫一句,也罢,小九不愿来就不来,父皇那边有孤去说。
亲卫早有所料,拱手退下。
隔得老远,就看见城门口乌乌泱泱一群人,娄无衣过足了瘾,便在原地来回徘徊,她可不想孤身入临朝。
这具身体会武,且武艺不低。她骑马立在这边,也能看清楚门口的人。
明黄色一出,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她就知道是太子。
毕竟这种颜色的衣服,临朝城内也只有二人敢穿。
她没自信到老皇帝能亲自来接。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车队总算赶上了她,雁满楼整个人探出窗外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什么。
视线倏地和娄无衣对上,雁满楼眼睛腾地亮起来,又夹杂着几丝打量。
兮玉!给你家主子把披风裹上。
闻言,娄无衣瞬间摆手拒绝,纵马过后正是燥热,她疯了才把披风裹上。
雁满楼觑了她一眼,语气和善,不听话,今晚药膳师兄给你熬。
娄无衣:
娄无衣认命的接过披风。
因为原主工作狂的性子,熬夜都是家常便事,前些天娄无衣穿过来,命还保着,身体却状况百出。
身体才是革命本钱,尤其大计未成,娄无衣可不敢跟原主一样作践自己。
她也想硬气不穿披风,但雁满楼这家伙做饭一窍不通,味道一言难尽,偏她最近身体不好,别的吃不了,只能吃药膳。
这让雁满楼趾高气扬好一阵子,各种药膳换着花样让兮玉做。
那兮玉做的还好,换做雁满楼来,娄无衣还不如自尽而亡。
见她这么听话,雁满楼晃了晃手里不存在的扇子,满意点点头。
车队继续前进,一会儿便到了城门前。
殿下,恒安王到了。亲卫低道。
太子抬眼望去,和马上少女恰好对视。
平地吹来一阵长风,勾起马上少女的兜帽,稳稳把她罩实,红裘白绒滚边狐毛把她明艳的容貌衬得清娇,她眸光似深湖,照得人心悸。
参见太子殿下。娄无衣利落下马,顺道把兜帽扯下来。
太子迎上前,笑意温润,王爷免礼,路途遥远,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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