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皇帝估计没想到,原主这么有野心。
参宴是午时的事,回府已近晚膳。
恒安王府久未人居,娄无衣做好了被扑满面灰的准备,跨进院里,入目一片整洁,一阵阵笑闹声传过来。
她适才想起,雁满楼早被她打发来府里,这院子看起来干净整洁,应是他的功劳。
娄无衣循着声音找到人,一眼便看到院子中央满脸黑灰的雁满楼,坐在破开满地碎片的石炉边,手里捏着个黑不溜秋的药丸。
周围散着三五暗卫婢女,指指点点,笑得直不起腰。
娄无衣站在院门口,看这场面也有些好笑,雁满楼,半天不见,你改行挖煤去?
师妹!雁满楼举着手里的东西就要朝她这边来。
娄无衣如临大敌,拦住他!
一身的灰,还想靠近她。
被暗卫唰的拦下,雁满楼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模样,但还是压不住那股高兴劲儿。
看!他离娄无衣五步远,我炼制出来的痒痒丸。
你炼的?她只听过痒痒粉。
雁满楼点点头,不减热情。
老头子给我留的医书里,我就差毒药没看。
前几天闲的没事翻,发现毒这玩意儿比药还好玩儿。
雁满楼在医药上天赋异禀,娄无衣带上他,也是怕在临朝出了岔子,没有信任的大夫能用。
现在他还对毒有所研究,娄无衣顿觉她接下来计划上还可以换些法子,毒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几天时间入门初级毒学,娄无衣颔首,眼眸泛起兴致,但你费这么大劲炼痒痒丸,我买个痒痒粉不还是一样的功效。
雁满楼登时睁大眼睛,瞎说!
你师兄我怎么可能跟普通人一样。
娄无衣套话成功,不由微勾起唇角,却又故意做出嘲讽意味,雁满楼果然顿时炸了。
这玩意儿就是名字和痒痒粉相似,效果完全不同
他吧啦吧啦一大堆,娄无衣长长噢了一声。
雁满楼等着师妹夸她,下一刻,师妹平静道,也不是很厉害。
雁满楼:!
这种冰冷的话是怎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活像被娄无衣抛弃的糟糠之妻,指着她连连颤手,演的很入戏。
娄无衣,我很难过,需要草药抚慰这颗残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