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阙朱把鱼肉挑干净刺,小碗推到晏尘时面前,可父皇也惜才,对科举学子的行径,容忍度向来很高。
愉贵妃深知那人秉性,不愿多说。
李家和四皇子交情近,蔻丹颜色有些淡,愉贵妃不太满意撇撇嘴,又嘱咐大儿子,小阙,参宴小心些。
儿臣省得。
愉贵妃收回目光,瞥见小儿子对无衣耍宝,又补充了句,还有无衣,你多顾着她。
太子心说,恒安王心眼比谁都多,哪需要他照顾。
儿臣记下了。
这时候九皇子就非常机警,嗯?去哪儿玩?要带殿下吗?
愉贵妃冷静扶额,你把嘴角的米擦干净说话。
晏尘时从善如流擦嘴,眼睛亮晶晶。
愉贵妃:你听话吗?
晏尘时捣蒜似的点头。
愉贵妃满意,听话咱不去。
晏尘时:?
我要闹了。
愉贵妃撇嘴,摆摆手,打住儿子闹腾。
小阙,该打打该骂骂,不听话就把他送回来。
新上的莲子羹香气扑鼻,晏阙朱正在给愉贵妃舀一小碗,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没收住。
小九平日乖得很,母妃多虑了。
愉贵妃一脸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的看向娄无衣,不太确定道,无衣,小时很乖?
乖不乖她说不上来,但肯定不是爱挑事的性子,娘娘,殿下从不惹事的。
小时在一边狗脸附和,超乖哦。
门口以离眉毛皱成麻花,忧愁自家主子用美貌蛊惑人,哎,太子爷和小王爷瞎了心吧。
本来有些震撼的愉贵妃,看着娄无衣秀眉微蹙思索道,无衣这,是不是已经有点瞎眼的征兆了。
夜里风大,主子,快进府里吧。之木看向站在门口紧盯马车离开的少女,心下明镜似的。
那九殿下生来讨喜,主子不心动也难。今日御花园里送花,他在旁边看着都心软。
主子年纪轻轻,就要经受这样的蛊/惑,实在辛苦。
走吧,娄无衣转身进门,手上那捧花依旧鲜艳欲滴。
一看到花,他就想到那九皇子,之木甩甩脑袋试图把这个念头甩出去,想了想,他决定说点正事。
主子,先前勒死国子监饲马小厮的李府侍卫,被太子押收进了东宫。
娄无衣紊乱的思路倏地停顿,太子直接把人收归私牢?他疯了吧。
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随便私自关押罪人,必须要等刑部下判决,否则一旦发现,无异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