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又回到侍卫手上,定是他勒死小厮后起了贪心拿回来。
可跟眼前太子误食青蟹昏迷,压根不是一回事儿。话虽如此,这银子此时出现,又该死的合理。
娄无衣将他的脸色尽收眼底,收回视线时,无意瞥见李二身侧侍卫的前襟,李府常制三颗领扣,普通的黑色。
她目光顿了几秒,再看跪着那侍卫空荡的前襟,蓦地反应过来,那里缺了两颗扣子。
电光火石间,娄无衣恍然大悟。
李大公子估摸也意识到问题,打算提醒弟弟撇清侍卫的关系,当他就是院里随值,与粗使下人无异。
然而慢了一步,李二公子用他不高的智商,想到了他觉得为今最好的理由,房里的东西,你们几个亲卫都知道在哪儿,若是你存心偷拿银子,我又怎能拒绝。
家奴行窃,并非不常见。
这般解释未尝不可。
倒也做实了侍卫是他院里的人。
李二公子脑子转的更快,至于采买青蟹,定是你这馋嘴奴偷钱买来自己吃,又怕放在院里被我发现,于是放到了公中膳房,因着位置不对,被厨娘用到宴上做菜,才造成太子殿下吐血昏迷。
一番理由合情合理,众人神色间怀疑减淡,尤其看到侍卫瘦骨嶙峋,没有几两肉的身形,顿觉更加有理。
何况大伙心里清楚,哪怕真是李府失误,今日也合该由这侍卫担责。
听起来有些牵强的理由,李二心里却十拿九稳,要是太子在这,他的说辞必然会被质疑,但
他看向首位上面色纠结,好像很艰难的理解他意思的九皇子,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
空长个漂亮皮囊的草包,可理不清这些弯弯绕绕。
他的目光没有被娄无衣错过,娄无衣见他这样只觉得天真。
局势瞬间扭转过来,晏阙朱难道算不到这一步吗?娄无衣不信。
她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走向,这侍卫原本在东宫私牢,今日出现在这里,单单做个替罪羔羊可不够。
不仅偷钱,还害了皇兄,你这个侍卫真坏!九皇子生气的瞪人。
小时也狗脸生气的冲着侍卫呲牙。
九殿下勿气,眼下局面对他们损失甚小,无论是否跟二儿子有关,只要侍卫一死,就能结果。
一旦定案,就算是太子想重新审理,那也是要费些功夫的。
是臣对府里下人管教无方,臣这就惩治这贱奴以儆效尤。
李大人生怕迟一步会有意外,连忙对外唤道,来人,把
等等,九皇子表情不愉。
李大人八字胡颤了颤,有些勉强的挤出笑来,殿下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