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无衣摆摆手,非常体贴的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无碍,本王随意点两个人先给诸位试试刀。
接着,目光扫视厅内众人,脑海里回忆当时那两张毫不出众的脸,在众人眼里,便真的是随意点了两人。
这个,还有那位,她看了眼侍卫,对,都押上来吧。
两个贵女吓得颤抖,话都说不利索,求饶的话还没组织好,两个侍卫亮出银白铁刀,刀刃锋利,削铁如泥,寒光如雪,叫人看着都心底发毛。
偏在这时,娄无衣还老神在在的安慰她们,放心,王府侍卫都是上过战场的利落老手,手起刀落,必不会让你们落到筋骨相连,牵扯难分的局面,说断就断,十分干脆。
王空河眼看两个侍卫准备出手,连忙叫住,可惜恒安王府属下,从来只听恒安王一人调遣,旁人干涉不得。
刀刃寒光闪过,啊!啊啊啊啊两道惨叫声几乎先后响起,满堂风雅,诗情画意的林苑正厅血溅三尺,染红满地。
两个贵女的惨叫声凄凄戚戚,喊的哭声震天,啊啊声不停,似乎能绕梁三日,更别说旁观的贵女公子,已经有人当场晕了过去,侍女哭喊下人焦急催促,乱成一锅粥。
娄无衣眼都不眨,淡定的仿佛没看到地面的血迹,反而听到哭闹声不耐的皱了皱眉,微微倾身问众人,怎么?还想看看王府的刀快不快?
话音未落,厅中嘈杂戛然而止。
只余轻轻的抽泣声,和止不住的压抑呼吸。
她记性向来很好,看似随意点的两个贵女,其实就是那日暗下黑手的人。
不过在众人看来,她就是滥用私刑对无辜贵女下手,娄无衣也不打算解释,乐得落下个残暴的名声。
反正她日后又不能当个仁君。
莫说贵女们受惊吓,哭的不省人事,公子们也骇得话都说不出,表情眼神写满惊恐,正厅里众人看向娄无衣的目光,堪比遇见恶鬼阎罗。
王空河神色大骇,呆愣看她。
诸位这目光真是,娄无衣摇摇头,本王用的法子确是有些激进,可也是无奈之举,只要大家配合,想来林苑的地面也无须再多添几分红。
五皇子以为本王此话可有理?
晏宿辰看她这一套下来,早就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多年伪装近乎本能,片刻平静后,仍能保持镇定自若,王爷做事自然都有自己的道理。
这话倒是有意思,说的好像她办事只随自己心意,各种内涵当她听不懂似的,不过五皇子显然低估了她,这些虚名她可不在乎。
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先前立的人设崩塌,免得往后不好发挥,当初立人设是为了给老皇帝看,眼下嘛,听太子话里的意思来说,老皇帝怕是快要不行了,那她就没必要继续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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