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坛桃花酒只能殿下及冠后喝吗?现在不可以吗?
当然,小九还没及冠,小孩子不能喝酒。
九皇子噢了一声,又过了半会儿,他嘟嘟囔囔。
皇兄埋的这样深,殿下哪能挖的出来,我不管,到时候皇兄来给我挖。
太子殿下被他三番五次打断动作,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笑笑,语气近乎是哄着,好好好,皇兄给你挖,定不让我家小九累着。
忙活半天,总算埋好酒,向来清雅爱干净的太子殿下,衣袖袍角都是泥,九皇子这会儿倒是来劲,一门心思要给皇兄的袍角弄干净。
刚拿帕子擦了两下,看到太子从手边盒子里拿出一枚红色的小旗,我们九皇子向来好学爱问。
皇兄,拿这个小旗干嘛呀?
太子在方才埋下新酒的位置,端端正正把它插进去,做个记号,免得来日忘了小九的桃花酒埋在何处。
九皇子有些开心的看着小旗子,是殿下专属吗?
是小九独有的旗子。他知道皇弟喜欢当特例。
开心罢了,九皇子不由皱了皱鼻子。
那么小的旗子,风一吹就倒。
九皇子觉得不稳妥。
它肯定会倒的。
有皇兄在,它倒不了。
九皇子狐疑的瞄了眼小旗子,明明就是风吹即倒,可,皇兄和母妃一样,从来不会骗他。
皇兄保证不会倒吗?
太子被他圆溜溜睁着眼睛左转右转的模样可爱到,轻快的笑了两声,摸着他的头温声细语,皇兄保证,小九的旗子永远都不会倒。
树下小旗歪歪扭扭,仍然倔强的插在土里。
肩上的血根本没断过,缓缓的往出流,染红了皇兄惯常爱穿的雪衣,倒像是他向来喜欢的赤朱色,他不敢伸手去摸,怕皇兄一碰就倒。
小时不停的叫唤,晏尘时却不制止,他甚至有些天真的想,若是小时能把皇兄吵醒便好了。
皇兄,他忍不住扯扯太子的衣袖,声音有些哽咽,你说过要给我尝新开的桃花酒,你不能骗人。
也不知是他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小时叫唤这么久有效,那阖目闭眼的人,眼睫居然缓缓颤了颤。
晏尘时一喜,几乎是瞬间喊出声来,皇兄!皇兄没死,没死!他又哭又笑,立马对以离招手,让他快去找人来抬皇兄疗伤。
耳边嗡嗡作响,视线也不够清明,晏阙朱只能凭感觉猜出面前的人是他家小九,也是,眼下除了小九,谁还敢进这东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