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人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却没说话。
郝仁被元道人说得越来越糊涂,苦笑问:“元道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直接告诉我吧!”
元道人叹息一声,说:“你有没有察觉到,最近巫教的动向有些不对劲。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忽然在南疆一带对道盟发难,让道盟的人措手不及,差一点就向灵异调查局求救了。”
郝仁轻笑道:“这不是很正常吗?巫教的人向来都是诡计多端,不择手段,他们想要灭了道盟完全合情合理呀!”
“呵呵呵……”
元道人忽然发出一连串的笑声,指着郝仁说:“你果然还是太年轻,看失去也只能看到表面。我告诉你,很多事情的真相,可能和你想象的,以及你听到的,甚至是看到的都不一样。”
郝仁眼珠一转,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道人沉吟片刻,道:“巫教教主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指望正面对抗,无论如何他巫教也吃不掉道盟。既然知道吃不掉道盟,那他只会巫教跟道盟冲突岂不是白白损兵折将?这样对于巫教而言绝对不是好事,巫教教主也绝不会想不到。”
听完这些话,郝仁眼珠一转,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巫教教主在声东击西,想要趁着道盟把注意力都放在南疆的时候,出其不意杀到东宁市来?”
见郝仁一点就通,元道人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郝仁却有不同的想法,说道:“可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计中计?是巫教教主故意让道盟的人以为他别有用心,当道盟的人着手准备在东宁市对抗巫教,把人手调到东宁市之时,又忽然转攻南疆一带的道盟,杀道盟个措手不及?”
元道人微微愣住,因为他觉得郝仁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对后元道人还是摇摇头说:“据我了解,巫教教主不会这么做,他不希望看到正面对抗,而是在大一些地方的主意。”
郝仁立刻想到是哪里,说道:“你是说,各地的镇魂社,还有封印了上古邪物的一些封印?”
元道人点点头。
这立刻让郝仁想起肖茹月潜伏在东宁市的时候,就曾经想方设法放出镇魂社下的上古冤魂。当初甚至还让她成功了,关于这件事郝仁记忆犹新。
而众多镇魂社中,只有东宁市这边镇压的是上古冤魂,其他的地方镇压的都是一些比较强大的妖魔而已,跟上古冤魂相比还差了不少档次。
这是因为东宁市是上古战场的缘故,多以东宁市镇魂社是所有镇魂社中的重中之重。
如果巫教要对镇魂社下手,东宁市镇魂社将是首选。
和元道人说完这些,郝仁还真不敢走了。要是元道人的猜测是真的,郝仁离开镇魂社给巫教可乘之机,那郝仁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但郝仁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真是奇怪,巫教的人实力都不弱,可为什么他们总想这破开远古的封印这一招?要知道破开了远古的封印之后,他们也未必能够承受得起这种这些力量的冲击。”
“那你就错了!”
元道人否定道:“南疆是什么地方?那是巫族所在,巫族又是什么?那可是魔族的后裔。上古魔神蚩尤就是魔族的祖先,更是巫族的祖先。巫教教主就以复兴巫教为己任,想要寻找到蚩尤的封印,破开这个封印,放出他们的魔神蚩尤。”
被元道人提到,郝仁也想起来了,之前碰到的一些巫教教徒有说过,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苏醒魔神蚩尤。
再结合今天元道人说的话,郝仁已经渐渐明白巫教的真实用意。
镇魂社下镇压的上古冤魂中,多数都是在上古战场上战死的魔族,巫教是想通过他们了解到蚩尤的封印,从而找到解开封印的方法。
既然这是巫教的真实目的,那在南疆闹事肯定就是幌子。
郝仁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幸亏没有立刻离开东宁市,否则真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
忽然间郝仁用很难奇怪的眼神看着元道人问道:“不对呀,元道人,你怎么对巫教和巫教教主这么了解?”
元道人呵呵一笑说:“因为巫教教主也是我的朋友呀!”
“什么?你根本巫教的老大是朋友?!”
元道人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郝仁早已被雷得外焦里嫩。
巫教被称为魔教或者是邪教,威胁是正道人口中的邪道之首,人人得而诛之。元道人居然和邪道头子是朋友,更不可思议的是,正道这边的人对他这个邪道头子的朋友还如此尊敬。
忽然间,郝仁忽然感觉这个自己从小就认识的元道人变得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