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那狗皮,顿时恼了,一把揪住工头儿,就说******,谁这么大胆子,老娘的狗也敢算计!
工头儿吓得够呛,说狗肉我确实吃了,狗谁逮来的,实不知情。说完,他转头看众人,说你们******说啊,谁把狗弄来的?
那逮狗的不敢认,就指着柱子大声道,说就这小子!就他逮住的!
大家一听,连忙应和,柱子被弄了个云里雾里,刚想辩驳,就给那群汉子打了个鼻青脸肿。
工头儿觉得事情闹得太大,就把柱子赶走了,柱子身上没钱,又举目无亲,只听说这城里头有个老头儿跟自家叔叔是同门,便一边找些不嫌脏累得粗活儿维持生计,一边四处寻摸。
有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半个月过去,还真给他找到那个同门师伯,这不是别人,正是兰爷。
兰爷看他可怜,吃的住的,都没着落,于是将他留了下来,在店铺里照看生意。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认识了正对薛月死缠烂打的江小望。
他长得老,一脸沧桑,可算起年龄,却比江小望小上俩月,加上,平素里都是江小望带他招摇撞骗讨营生,所以,刘铁柱一口一个哥地叫着,亲热得紧。
后来,江小望走了,柱子在兰爷的手底下做了大半年也带着盘缠回老家了,江小望回来的时候特意问过,却迟迟地没有联系上。
跟柱子差不多的,还有一个人,这人叫纪衡,熟悉的人都叫他小纪。
小纪与柱子是同乡,又是江小望的学弟,要说柱子是江小望的同门,那小纪应算是江小望的铁杆粉丝,小纪上大一的时候,江小望就是学校里名动一时的人物,后来凑到一起,更是形影不离,那时候,江小望干过的坏事里,多一半都有小纪跟着乱掺和,用薛月的话说,他们那一伙儿人,是臭味相投,没一个好东西。
多年不见,再遇到时小纪成熟了不少。他比较矮,一米七不到,看起来瘦小枯干,却生得浓眉大眼。江小望刚一进院子,小纪便从里头飞奔而出,哥长哥短地叫个不停。
见他如此,江小望心中一暖,他拉着小纪的手进了屋,屋里的炕头儿上那异常熟悉的农家菜已经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江小望也不客套,拖了鞋子立即爬上炕头儿,柱子抄起水桶里泡着的啤酒一口咬开,一边给江小望倒上,一边咧着大嘴看小纪:“诶?你……你不是有事儿要跟咱哥说嘛?咱哥……咱哥都来了,你……你咋又不说了?”
“诶我草,有你那么着急的么?”小纪说着,一脸歉意地看向江小望,“哥,你看他,这急性子还是改不了。”
“没关系的,自家兄弟。”江小望说着,端着饭碗抿了一口啤酒,又抄起筷子看看桌子上的饭菜,“刚从山里头出来,就遇上一堆的破事儿,本来寻思过两天消停了再找你们聚聚,却不想,柱子开了大半宿的车,把我从那边接了过来。说吧,出啥事儿了?在我这里就别掖着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