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庄见到很久没出现的纪鄢,兴奋地在桃木地板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过来蹭蹭庄颜月白色的婚纱,由于太过激动,口水连成一条透明的珠线,顺着嘴角流到地面上。
庄颜细眉一挑,急忙踢掉高跟鞋,跳到沙发上,语气里尽是嫌弃:“别乱咬,我下次结婚还要穿。”
纪鄢弯下腰摸了摸阿庄的头,安抚它的情绪,顺口接了一句:“脏了就脏了吧,下次再重新给你买一套。”
“呀,我一直以为是我那个小气哥哥买的。”她作恍然大悟状,跳到纪鄢身边,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谄媚地搂着他的脖子,讨好他道,“原来是你买的。”
“你又不愿意嫁给我。”纪鄢擒住她的手腕,语气依旧闷闷不乐,一股怨气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流窜,却找不到任何的发泄口。
她在婚礼上直接晕倒,在外人面前保全了他的颜面,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只是不愿意跟他结婚。
庄颜假装没听到,欢脱地挣开他的手指,提着裙摆跑去了浴室,对客厅的一人一狗丢下一句:“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庄颜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一边清洗着在婚礼上冒出来的那身冷汗,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哄纪鄢开心。
如今她满心轻松,不用再戴着面具示人,唯一亏欠的,只有眼前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
庄颜换上睡裙,抱着那件婚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纪鄢坐在沙发上,依旧是西装革履,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知道他一大清早就为了那场乌龙婚礼忙来忙去,也废了不少力气,庄颜将他的干净衣服丢给他,冲他一笑:“你也去洗个澡。”
纪鄢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裤,肌理分明的手臂上还流淌着晶莹水滴,他刚刚迈出一只脚,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撞了个满怀。
庄颜窝在纪鄢的怀里,一手环着他赤裸精韧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结实平直的腹肌上揩了把油,手感颇好,她忍不住戳了戳,用柔嫩的指腹徐徐摩挲着。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薄薄的一层水红色,眸子里星光莹莹,唇间笑意辗转,问他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她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此时此刻正在被非礼的人是她一样。
纪鄢顺手搂着她的腰,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手指捻着那层蕾丝纱边,不解问道:“怎么又把这件婚纱穿上了?”
“我想郑重地跟你说声谢谢。”她不再回避,捧着他湿意氤氲的脸,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谢谢你一直记得我。”
她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年,不死不生,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也早就脱离了原来的生活,被整个世界遗忘得干干净净。
他就像隐匿在她过往岁月里的一颗沧海遗珠,光华灼灼,让她把现在的自己与过去连在一起,重新续上了那截被曾经人打断的人生。
“我想回去问一下我爸妈,再决定要不要嫁给你。”她踮起脚,趁他低下头听她说话时,主动吻了吻他潮湿的头发,酥软的上半身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是缓兵之计吗?”纪鄢笑了笑,把她抱到客厅的长沙发上,俯身压了下来,吻她秀致的锁骨,声音沙哑低沉,“不用问了,他们早就同意了。”
“我……”她想要解释,嘴唇却被他的吻蛮横地堵住了,身体似要融化开来,“唔……”
“我不逼你跟我结婚了,但你也别再不辞而别,好不好?”他的动作有些粗蛮,声音却极尽温柔,生怕真得再次把她吓跑。
“嗯。”她认真点了点头,被他亲得意乱情迷,“除非我再像以前一样……”
“别胡说……”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
庄邵:不要踩一捧一,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