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洵美抱着佩佩在人群里穿梭,环境越喧闹,她抱猫的手臂勒得越紧,生怕猫咪受到惊吓。人总是能从宠物身上得到安慰。
“死人啦!”
“打死人啦!”
随着这一声声叫喊人群更加慌乱,陈洵美产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佩佩从她怀里挣脱出去。
“佩佩快回来!”
那受惊的花猫竟然从她臂膀里钻出来,逆着人流向河岸边跑去。
陈洵美追着猫咪跑回事发的河岸,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一群衣冠齐整的陌生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不知死活冲过来的陈洵美。
佩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陈洵美注意到地面上躺着的尸体中有一个是她的表哥,“啊”地尖厶叫了一声。
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直像做梦一样。
1997年2月1日,高中放假的陈洵美像以往一样到乡下的姥姥家过年。表哥叶瞻和村子里的一群年轻人去河面凿冰捕鱼,这也算是村子里固定的过年习俗了。2月3日下午,表哥一脸兴厶奋地回家来,说他们发现了奇怪的大鱼,那鱼并不是他们捉到的,而是在岸边的枯草丛里发现的,因为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腥气而把人吸引过去。“怪鱼”足有两米长,长长的须子,从头到尾披着银黑色的厚鳞,躺在枯草中大口地喘气。大家听到消息赶到现场时,那“怪鱼”已经不见了。有人说他们撒了谎,但几个人同时撒谎实在是没有道理,姥姥说他们一定是见到了落难的龙,村里的人去围观的时候那龙已经飞走了。
不管怎么说,“怪鱼”的事儿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叶瞻等人再去捕鱼的时候多了一群观众。陈洵美在家呆着无聊,也去河边看热闹,顺便抱上了姥姥家养的花猫佩佩,看看能不能给佩佩找到点小鱼小虾吃。
正在他们收第一网鱼的时候,三辆中型面包车冲了过来,一群西装革履的陌生人下车,开始疏散人员。这群人相貌并不凶厶恶,但很有威严,很快村厶民们就四散逃开了。
陈洵美抱着佩佩随着人群往外逃,无奈又追回到岸边。她发现,不仅仅是表哥,所有在3日下午见过“怪鱼”的人全都被打死了。她想不出这些衣冠楚楚的社厶会人员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声音颤厶抖着问道。
“快点走吧。”一个穿着浅褐色风衣的短发女人对陈洵美说道。
刚刚并没有注意到这群人里有女人。
陈洵美两厶腿发软,呆愣愣地看着一地惨象迈不动步子。
“你认识这人?”其中一人问道。
那女人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你们杀了人,警厶察……警厶察马上就要过来了。”
“那你也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