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时旅和王家小姐转身相对,低头拜下。
“喝交杯酒!”
时旅面红耳赤,王家小姐眉目含情,两人交过手臂,一饮而尽。
“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一听“洞房”二字,楼下**便淡定不能,纷纷嚎叫。
丫环继续向楼下抛洒糖果。
回到屋里,还有拍照留念,时旅和王家小姐并肩站立的时候,感觉手心被轻轻挠了一下,塞进一个东西。
拍过照之后,时旅打开手心,发现竟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显然是电话号码。
王家小姐眼波流转,贝齿轻启,做了一个“打给我”的手势。
时旅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美女主动告知电话,心情自是非常开心。
美女,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如果你坚持假戏真做的话,我一柔弱书生,说不得就从了你了……
时旅脱下礼服,一脸猪哥笑容下了楼,显然是沉浸在未知的幻想之中。
俊俏小哥将相机和背包归还,打趣道:“我看啊,某人乐不思蜀了,那小姐不会真看上你了吧?”
时旅惊道:“你怎么知道?”
俊俏小哥眨巴眨巴眼,愕然道:“不会吧!真看上了?”
时旅扭捏中带着炫耀,将那纸条出示,“她给了我电话号码。”
俊俏小哥不爽道:“这种好事都能给你碰上啊!我这么帅都没有姑娘投怀送抱,你抢个绣球就能假戏真做,没天理,真的没天理!”
时旅得意道:“这可不能怨老天,是你自己将绣球塞我怀里的,再说了,哥哥我长的相貌堂堂,器宇轩昂,一曲京口老调的《空城计》一出,不敢说举世无敌,但也大杀四方了好吧!”
“切!”俊俏小哥极为不屑,问道:“说真的,你唱的真不赖,我们这辈人很少会了,你是跟谁学的?”
时旅说道:“京剧可是国粹,身为炎黄子孙,继承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又有什么奇怪的?”
他顿了一下,感伤道:“其实我就会这一段《空城计》,是跟我爷爷学的,他喝了酒就喜欢吆喝几嗓子。”
俊俏小哥说道:“其实最后那一句‘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中我听出了想念。”
时旅不信:“真的假的,虽然我确实融入了情绪,但这玩意你能听得出来?”
俊俏小哥点点头,“能听出,你爷爷对你很重要吧?”
“嗯,很重要,不过他前不久去世了。”时旅脸上悲伤很淡,更多的是提及爷爷的想念。
“抱歉。”
俊俏小哥心里想着,姓时,爷爷前不久去世了,果然如此,你就是那个时旅。
“没事,不说这些,”时旅拉开背包,拿出绿茶问道:“绿茶,喝吗?”
这种毫无味道可言的绿茶饮料,我才不喝呢。
俊俏小哥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接过绿茶喝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不错。
这片场地,群众已经散去,只要一些路过的游客,时旅两人喝着绿茶,然后异口同声地问道。
“一个人?”
“一个人?”
两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想的和自己一样,相视一笑,又是异口同声:“那一起?”
“嗯,一起。”
如同美食,旅途的风景也是要分享的。
一人独行虽好,却总归寂寥,有人相伴,便多了一种美妙感觉,这种感觉叫做心安,叫做你懂,我懂。
竟然和一个男子有着如此默契,时旅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时旅问道:“既结伴同行,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俊俏小哥嫣然一笑,伸出手说道:“石不语,铁石心肠的石,不会说话的不语!”
有点意思,这是向自己示威?
时旅也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笑道:“时旅,不识时务的时,做客他乡的旅!”
石不语扑哧一笑,“你这人介绍自己总是这么有意思的吗?”
时旅笑道:“毕竟还未在江湖上闯出名号,所以只能在这里花些心思了,比如时间都去哪儿了这个介绍就可以隐晦地嘲笑别人年纪大,有次将有个恶劣的老头气到了呢!对了我还想了一个诨名,叫做白衣圣手,你觉得怎么样?”
石不语轻蔑:“这种土包子般的诨名也亏得你想得出来,赶紧弃了,以后要是丢人现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出了声,“而且我觉得不该姓时。”
时旅疑惑:“为什么?”
石不语笑道:“你应该姓王!”
这哪跟哪儿啊?
他接着说道:“你想啊,这抛绣球招婿是要你入赘啊,你拜过堂成过亲,早已是王家的人了!”
时旅汗道:“就算入赘,我的姓也不用改吧!”
石不语无所谓道:“都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咱们去哪?”
时旅看了看时间,已是正午,正好肚子有些饿了,便道:“找家客栈,上桌好菜好酒。”
石不语应道:“得嘞!”
时旅奸笑:“不过得你请客,就当你坑害我赔罪。”
石不语不肯:“这能叫坑害吗,都快假戏真做了都,我这是送你姻缘!”
时旅反驳:“不管,就得你请,我这是误打误撞,若非哥哥我有《空城计》这一大杀器,早就尴尬难堪到死了好吧!”
石不语急了:“哎!你还有没有绅士风度啊!”
时旅嘲讽道:“绅士风度的对象是淑女好吗!你一男的,怎么说话和女的一样。”
石不语气道:“你……你个死驴!”
时旅脸瞬间跨了,有这么容易谐音吗?你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你这样我还怎么好好聊天?不行,得反击。
时旅想了一下:“你这个木鱼!”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伤害着,活脱脱一对冤家。
但……形容两个男的好像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