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葛天行给出的药方,连夜就把赵大山身上的蛇毒祛除了。也幸亏他们家里本来就有雄黄和大蒜,就地取材,没有耽误治疗的时机。
后来我还在想,是不是葛天行早就知道赵家有雄黄和大蒜,所以才开出来这么一个方子,如果他真的罗列出来一大堆名贵中药,估计赵大山等不到我把药弄来,便会一命呜呼了。
赵大山强忍疼痛看向我:“苏婵,刚才是俺不好,是俺喝多了酒,做出那些混账事来。”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虽然你身上的蛇毒被清理了出来,但是这两天不要外出,伤口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我特地对赵大山说道。
赵大山对我再三感谢之后,又想起了那条斑斓蛇:“还真是很奇怪,好像那条斑斓蛇一直在你的房间里。苏婵,你不怕吗?”
我一愣,勉强笑了笑说:“你不说,我还没有察觉。那条斑斓蛇似乎一直都在,只不过,自从上次它咬伤了你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说,谁如果欺负你,那条斑斓蛇就会出现咬伤谁?”赵大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可,可能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我把剩下的雄黄和大蒜收起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得上。
赵大山一个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语:“那还真是奇怪,俺们家以前从来没有进过蛇,而且俺从小到大见过的蛇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像那条蛇花哨。”
我见赵大山还在琢磨,便对他说:“别想了,快回房睡觉吧。明天你再去找周阿红说说,把事情解释清楚,别引起你们之间的误会。”
赵大山哎了一声,又来问我:“苏婵,俺看你还是有机会离开村子吧,你留在这里,太可惜了。”
“有时候并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就像当初我不情愿来这里,不还是来到这个村子了吗?”我苦笑了一声,便上楼去了。
在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总是会思考很多事情。就像这次找赵大山被斑斓蛇咬中,差点丢了性命,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葛天行有能力将赵大山置于死地,那么他同样有本事杀死别人,比如说周昌顺,赵大虎,甚至可以让村长中风。
我想到这里,又猛然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乱想什么呢,周昌顺要带我们出村,怎么可能是葛天行杀死的?赵大虎就更不可能了,他又傻又瘸,葛天行如果连赵大虎都不放过,那还有什么资格做医生?还有村长,他分明是中邪,肯定是被厉鬼所害,葛天行怎么看都不会是厉鬼。
唉,我在这个古怪的村子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连正常人的思维都快丧失了。如果我不再不能相信葛天行,又能相信谁呢?
我脑子里这样想着,眼睛却很困,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不愿再去多想。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赵大娘把我叫醒,让我去商店买点油,她要在家里照顾村长。
村长自从中风以来,生活不能自理,全都是依靠着赵大娘。就连赵大山的手被蛇咬到,我和赵大山都没有告诉给她,免得她又担心。
我拿上钱,来到不远处的商店——其实这商店是徐会计家开的,徐会计多精明,知道村民们不方便买东西,便提前把这些东西运到村里,开了一个商店。
刚好徐会计在店里,他把油递给我,还不忘问两句村长的事:“南天大哥还好吧?我听明亮说,南天大哥是中风了,严不严重?”
我立刻就觉得不大对劲,当时赵大娘特地告诉我们,不要把村长中风的事说出去,这个徐明亮竟然那么快就告诉给了徐会计。
不过,他们是父子,说来也不是我外人,可让我觉得纳闷的是,既然徐会计知道了村长中风,这几天他也没去看一眼。
“村长中风只是暂时的,我肯定会帮他治好。”我说完,拎着油桶就要走。
徐会计连连点头:“啊,是吗?好,好啊。我倒是把你忘了,苏姑娘会医术,难得,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