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又进空间了。张三又是一通忙乎,把另外一个水筲也给装满了鱼了。
张三坐在炕沿上抽了根烟,歇了好一阵,才挑着两水筲的鱼往外就走。
刚走到大门口,张爹回来了。
看见张三挑着挑子,就问:“你这是要干啥?”
张三说:“俺想在村里兆量兆量,看看能不能把鱼卖出去。”
张爹说:“你个损色,看你那一出,哪像个卖鱼的呀?再者说,你拿秤了吗?”
张三一想,好像没有秤,还真卖不成鱼呀。
张爹说:“你先放那吧,一会俺开车送阵上去。”
张三放下挑子,就到猪圈那看小猪羔子了。
张爹抓回来的两头小猪还挺好看的,白白身子,粉红的小鼻子头,看上去挺可爱的。
张爹说:“这就是样子货,没老黑猪好吃。”
说完了,就把猪圈门给关上了。
张爹把装小猪的麻袋扔在院子里了,就进仓房了。
他拿出一杆秤,用刚装过小猪的麻袋擦了擦,递给张三,
说:“你先拿着,俺去开车。”
张三接过来一看,见这是一个老秤,
就是下面是个像搓子那样的秤盘,用三条铁链拴在一个刻有刻度的木杆上。
木杆一头还包着铜皮,这个木杆叫秤杆。秤杆上还有两根皮条子,这是秤秤时拎秤用的。
秤杆上还挂个像神舟飞船那样的铁疙瘩,这个叫秤砣。
听说现在这样的秤杆挺值钱的,专门有人收这个,说是红木啥的。
张三正看秤呢,张爹就把四轮子开过来了。
张三就把两水筲的鱼给装到后面的车厢里了。
张爹往后院李二叔家看了一眼,还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嘟囔一句“牲口”后,就开车往镇上去了。
张三见老爹的车没影了,刚要回家,
过道的王二叔就走过来了。
他也往后院那看了一眼,说:“这咋还没完了呢?”
张三知道他这是说还在骂人的李二婶呢。
张三就问:“二叔,李二婶以前不这样呀?她这是咋的了呀?”
王二叔说:“他家的事也说不清楚个里表。好像都有不对的。”
张三说:到底是咋回事呀?“
王二叔就说开了。
原来李老奸的老伴去世后,他就把家产分给两个儿子了。
承包田给了大儿子了,老房子给了老二。那时这样分家,
还算公道。
可后来就不行了,国家给直补钱了。
这样老二就觉得吃亏了,就天天找大哥闹。他哥也不是个省油灯,那是寸草不让,哥俩为这点钱闹的都不如两旁世人了。
这下李老奸可就遭罪了。刚开始李二婶还只是摔摔打打的,后来就改成破口大骂了。
张三听王二叔讲完了,
心想:“这都是钱给闹的呀,现在的人为了眼前利益,那是啥都能豁出去了,
就连脸面都不要了。”
说起来这样不管老人的事情,在农村还真不少见呢。
反正就抓到老人的一点小错,就逮着蛤蟆攥出尿了。
就是以这个为借口,不赡养老人。
过去的人要是不赡养老人,周围的邻居都能给他讲出大粪,可现在就没有人管这个了。
再说那时的人还都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对待老人还真不大敢太过份,都怕遭到天打五雷轰。
可现在被唯物主义教育过的人,谁还信这个呀。
信仰的缺失,也是道德底线一再被刷新的一个原因了。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真不知道以后的中华民族还会以啥为美德了。
张三正站在大门口跟王二叔说话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南边的路上晃荡过来了。
张三一看,来的人正是王二牤牛子。
他家住在屯子的东南角,跟张三家格了两趟房。
王二牤牛子的承包田在村北的麒麟山下,他这是想去地里种地头,正好路过张三家。
看见他正和王二叔唠嗑呢,就凑乎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