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绥侧着身躺在他身边,面色憔悴,嗓音沙哑,目光幽怨又带着嗔怒。
萧钟彦躺不住了,撑着上半身飞速坐起来,面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直接烧到粉白的耳尖。
“宴,啊我,你怎么在我床上?
萧钟彦捏着胸前的被子,紧张地手都在微微发颤。
因为动作太大,他起身的时候拽走了宴绥身上大部分的被子,飞快扫过身边人还算整齐的衣服。
看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合适的事情,萧钟彦努力地保持镇定,安抚提到嗓子眼的心。
但很快,他又不这么想了。
“我我,我里面的裤子呢?”
刚才他还没发现,但就在萧钟彦准备下床想要远离刺激源冷静一下的时候,难以置信地察觉到,在自己的睡裤里面,他居然是挂着空档的!
他就这么和宴绥在一张床上躺了一夜!
猛地收回探出被子的脚,萧钟彦现在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
宴绥满意地欣赏着秘书提供的变脸表演,被闹了一晚上不能好好休息的起床气也消散了点。
靠着床头柔软的靠枕,宴绥抬起下巴抱胸好笑地看着缩在床尾的人。
“首先,这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
埋在被子里的人抬头看了眼周围,确实不是自己的房间。
“其次,是你昨天晚上跑到我房间耐着不走,非要和我一起睡,我和你耗到了三点多实在是困得不行。”
宴绥拿过一旁的手机点开,翻出昨天晚上他留下的视频。
里面抱着枕头的萧钟彦牢牢跟着宴绥,哪怕宴绥被他磨得到客厅睡,他也要跟着人在沙发旁打地铺。
“这是证据。”
看到萧钟彦脸红得都快要滴血,宴绥才收回手机不再折磨他脆弱的脸皮。
“至于你为什么不穿内裤。”
说到这,宴绥顿了顿,在萧钟彦隐隐不好的预感里缓缓勾起嘴角。
“因为你昨天洗澡的时候,我拿一条给你你扔一条。”
“如果你现在去浴室看看,那里还躺着你一堆阵亡的内裤呢。”
好了,人生很短,换个星球生活吧。
宴绥看着埋在被子里装鸵鸟的萧钟彦,心情愉悦的起床洗漱,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提醒。
“我要吃赤豆小圆子。”
“……嗯。”
好一会,被子里的人才闷闷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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