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钟彦从抽屉里翻出来药箱,取出棉签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给那道小伤口消毒,害怕他疼还轻轻吹着风。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
宴绥有点不自在地缩缩脚,涂着碘酒的人立刻拽住他的脚腕,抬头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宴绥哽住,最后讪讪收了声。
一时没人说话,宴绥挠挠脸颊,视线不知不觉落在萧钟彦帮他上药的手上。
“你受伤破了你感觉不到吗?”
宴绥伸手抓住脚边的手,拉起来放到两人的面前。
面前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但指节突出的地方现在都泛着红,食指和中指的地方甚至蹭破了皮,此时慢慢往外洇着血丝。
自己脚踝上的伤和这比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
“还好,冲一下就好了。”
萧钟彦不在意地看了眼,想要抽回手继续给宴绥上药。
“还没消毒好,以后可能会留疤的。”
宴绥听到他满不在乎的语气瞪大眼,心里不知怎么的涌上一股怒气。
“你自己的手就不重要吗,它要是留疤怎么办?”
萧钟彦捏着棉签愣住,不知道矜贵的总裁怎么就突然生气了,他斟酌着说。
“你的脚好看?”
“你的手也不错啊!”
宴绥气得脱口而出直接反驳,几乎都没过脑子。
听到他的话,半跪着愣住的人缓缓勾起嘴角,轻轻倾身靠近沙发上的人,直至望着他的眼睛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也可能是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
准备开口反驳的人瞬间哑声,靠着沙发背的人无路可退,瘪着嘴看着萧钟彦脸颊绯红,不知是恼还是羞,宴绥的眼睛水汪汪的,看得萧钟彦心里如猫抓般痒痒的。
“你,你耍流氓!”
憋了半天,宴绥结结巴巴喊出一声,推开身前的人跑回自己的房间。
“The wind will just give back,
The same way that he took. ”
舞池里人影晃动,暧昧的灯光打在角落里人的身上,宴绥愣在门口,看着里面群魔乱舞的人进退两难。
“我们没走错?”
宴绥回头,周遭的音乐声嘈杂,他不得不提高声音去问后面的人。
“就是这。”
萧钟彦再次核对了手上邀请函的地址,确实是这里没错。
实在没想到,那么乖巧的谢乐乐背地里玩得这么开,说好的古典乐华尔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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