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群把吃了药的人重新放平躺在沙发上,搓了搓刚才喂药的手指,拿来一旁沙发椅上的小毛毯给人盖上。
从宴绥身上摸到手机,抓着睡着的人的手解开密码,南群点开最近通话,找到备注为“妈妈”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是宴绥的妈妈吗?”
“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嘈杂,说话的女声有点熟悉,但南群没有细究,只是看着沙发上皱眉沉睡的人快速道。
“我是,嗯,宴绥的同学,你儿子在家发烧晕过去了。”
等宴绥再醒过来的时候,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半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小毛毯,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自己好像给送药的外卖小哥开门来着?而且那个外卖小哥还是南群。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宴绥分不清刚才到底是自己臆想还是真的发生了,然而他刚准备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就发现了不远处沙发椅上的人。
窝在沙发里的人支着脑袋背对着光,温暖的粉橘色夕阳余晖给他打上了层柔美滤镜,平时锋利的眉眼此时轻轻阖上,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下来。
构图很美,时机正好。宴绥悄悄举起手机,按下照相键。
“你在干什么?”
沙发上的人原本闭上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此时淡淡地看向差点被抓包而有点心虚的人。
“没什么,谢谢南哥给我送药呀。”
在看到南群后,宴绥就知道失去意识前的记忆不是幻想,确实是南群给自己送的药。
“切,你也太弱了,昨天放学不还是好好的吗?”
南群打量着宴绥恢复了点血色的脸颊,想到刚才这人面色苍白躺在沙发上的样子,果然还是现在这副笑得傻兮兮的样子适合他。
“昨晚突然发的烧,所以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翘南哥你的约的。”
宴绥摸摸鼻子,真诚道歉。南群看着他还是有点苍白的唇色,轻轻哼了声,仰起头点了点,示意自己知道了。
料想他也不敢故意耍自己。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事出有因,那就原谅你一次吧。”
宴绥看着对面有点傲娇但又要维持拽拽样子的人,抿抿嘴角,觉得南群就像一只需要人夸夸吹彩虹屁并顺毛撸的小猫。
“不过南哥,你好像有很多兼职?”
上学中午送外卖,周末也在跑腿,看来南群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对啊我缺钱。怎么?富二代乖乖仔很好奇平民打工生活、”
南群到没有被宴绥打探隐私的羞恼和警惕,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打工的事实。
“倒也没有很好奇,只是我这里有份还不错的兼职不知道南哥需不需要?”
“还不错是有多不错?”
南群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随意问道。
“高薪不累还包吃?交通补贴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