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从了我,我也不必多伤一条性命。”
王昌只顾着眼前漂亮的脸蛋,没有注意到白巧巧手里的动作,就像是在咬断猎物喉管前的戏弄,他慢慢踱着步子靠近,享受地看着白巧巧退无可退。
“哧——”
在白巧巧下定决心捏爆符咒的前一秒,一柄长剑穿风而来,不等王昌察觉转身躲开,就已经被剑穿透了胸口。
“剑又不是只能拿在手里才能杀人。”
王昌踉跄着转身,目眦欲裂地看着宴绥抖抖肩膀把身上的绳子抖下来踢走。而在他身旁不远处,一个黑衣小人保持着推剑刺出的动作飘在空中,满脸兴奋,赫然是游隼的剑灵。
“它还可以飞啊。”
招招手,王昌胸口的长剑又刷得拔出,仿佛觉得自己沾到了什么脏东西,游隼在空中嫌弃地快速挥了挥,回到宴绥手里时光可鉴人,一点也不像刚捅过人的样子。
“下辈子出门前打听打听,别再被我碰见犯奸作科了。”
宴绥慢悠悠地背手走到支撑不住跪地挣扎的人面前,像是好脾气地提醒道。
“否则会和这辈子一样,死挺惨的。”
“你……”
一剑被宴绥穿透了体内灵台,灵力疯狂外泄,王昌攥住胸口被血染透的衣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呵哧呵哧的声音,他不甘地伸手去拽跟前人的衣摆,却被人嫌弃地躲开,自己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地上。
确定王昌咽下最后一口气,宴绥这才放心收剑,刚尝过血变得十分兴奋的游隼不愿回去,被宴绥给强制塞进了剑鞘。
“多谢这位同门出手相助,我是罗星峰的白巧巧,不知你是?”
“戈鋋峰宴绥。”
刚才看到宴绥身上白玉京统一制式的弟子服,白巧巧就猜到了这是她的同门师兄弟,现在麻烦解决自报家门,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隔壁戈鋋峰上的留守独苗苗,被邈清真人设令不准下山然后在白玉京四处乱窜的宴绥。
之前有听说过,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着宴绥本人,确实和传说中一样长得不错,就不知道性格是不是也和传言中的一样粘花惹草朝三暮四了。
“原来是宴师弟,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今天定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宴绥在白玉京的风评算不上好,但白巧巧还是认真和他道谢,修道最怕沾上因果,为了置身因果轮回,不少人在求道的过程中选择独善其身,说是冷血自私也好,说是物竞天择也罢,刚才宴绥本可以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就算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人苛责他,因为这就是修真界的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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