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望着站台外的铁轨,思索着现在?的情况和血色车厢的意义,听到林情低声问他:“刚才怎么了?”
“什?么?”
“丁笑。”
“哦,”燕危眉眼微弯,“没什?么,算是故人。”他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第一次的故人。”
林情明白了,不再多问。
不多时,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刚刚在?站台上站好之后,不远处骤然响起?了由远及近的鸣笛声,夹杂着雨声而来,刺耳般吵闹。
燕危心下一凛——看来这是人齐了,车来了,副本?开始了。
他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刚进入这个?副本?,他们?三人就发现,这个?副本?没有任何?的提示音指引,而他们?所有的身体指数和感知力都被抹零,只有技能和道具可以使用。
一路走到站台,三人已然清楚这大致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克制已经拥有顶层数据的晏明光和燕危。
这么怕他成功?
可惜楼的规则是铁律,就算数据被压制了,他的二分之一不死和月轮都还在?。
就是不知道这个?没有任何?提示的副本?能玩出什?么花样。
燕危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其他人的反应也都差不多——是那种全?然的紧绷。他感觉似乎有什?么阴森的东西在?这附近飘荡,就连那一缕一缕透过围巾的间隙吹入他脖颈的凉风,都好似掺杂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脊背发寒。
不远处,一个?看不见尾的列车已然驶入站台。列车破旧脏污,铁皮上残留着很多斑驳老旧的血迹,连这瓢泼的雨水都冲刷不下。
最终,列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正前方的车厢的门骤然一点一点拉开了。
这门仿佛是被风吹开的一般,“吱呀”“吱呀”地打开,一点一点磨着铁锈摩擦的声响缓缓打开,门后却看不见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