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把车倒了回来,我们就一边用望远镜看盆地,一边琢磨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海拔降低,热带植被丛生,瘴气弥漫,我们的防毒面具有可能应付不了这么潮湿的环境,而且这里是通往西王母宫的唯一入口,一路过来遇到的事情,让我感觉到西王母宫诡异非常,料想这路也不会这么好走。
峡谷很宽,进入密林之后,四周变得非常的闷热,我们的身上一下就汗透了。我现在真的是在青藏高原上而不是在亚马逊的原始丛林里吗?
本来以为这种情况只有在峡谷的尽头才会碰到,没想到在峡谷中已经如此了,那坑谷里的情况估计更加的糟糕。
走了不久,我们就发现前面的峭壁上,出现了很多的石窟,密密麻麻,足有百来个,上面覆满了青苔,不知道里面雕着什么东西。
离开石壁上的石窟之后,我们各自调整心情,继续往峡谷的深处前进。
这时候,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层里电光闪动,风也吹了起来,空里里出现了雨星子。
我们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天,透过树冠,乌云亮了起来,似乎有闪电在云里攒动,云都压到了峡谷的顶上。南宫宁叹了口气,说:“行夜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西王母并不欢迎我们,咱们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
我们没想到雨会这么猛,一下子猝不及防,全部都抱头鼠窜。
此时一道闪电亮起,照亮了整个峡谷。借着闪电往前看去,一边的崖壁上雨水已经汇聚成大量的瀑布倾泻下来,黑夜中雨林翻滚,两边是冲下的巨大水幕,好比摩西分开大海的情形,壮观异常。
看到这幅景象,我忽然就意识到了这片绿洲形成的原因,所谓风水宝地,不就是经千年而不变的地方吗?这西王母宫所在的地方,果然应该是昆仑山系龙脉之祖的宝眼所在。这样的奇景,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出现啊。
正在感慨,胖子却不安份了起来,******挤来挤去。
胖子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突然痒的要命。”说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树上蹭了起来。
突然自己的屁股和背也痒了起来,一下子奇痒难忍,我忙弓起了腿想用手去抓,一抓之下就感觉不对,一下跳了起来:“虫子!”
南宫宁甩掉头发上的水,又拍了拍暗淡下去的矿灯,总算把它打亮了,然后她照了照自己的裤腿,把粘在她腿上的死掉的虫子用小拇指的指甲挑到矿灯的前面。
那是一只好像蜘蛛一样的小虫子,又有点像没有尾巴的小蝎子,南宫宁的手在抖,所以我也看不清楚,我屁股又疼了起来,就又问了一声:这是什么?有没有毒。却看到南宫宁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来得及说糟糕,南宫宁就顺手拔出了边上潘子腰里的刀,对我道:“转过去,快把裤子脱了!”
南宫宁道:“那些虫是一种草蜱子,给它们咬了很麻烦。等一下它爬到你的裤裆里你这辈子就完了!不要忘记你是女人吴邪,万一在你们产卵,你要生虫子宝宝吗?”
我一听,吓到立马脱下裤子,屁股对着南宫宁。“快下刀,快……”
“男人回避!”南宫宁大叫道。
吸血的东西一般都在草里,因为动物经过的几率大,在树上的几乎没有。
南宫宁摇头,表示也不理解:“不过,这里有这种虫子,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些虫子是最讨厌的吸血昆虫,其他的比如蚊子,水蛭这些东西很少会杀掉宿主,唯独这种虫子,能把宿主的血吸干。我上次在非洲做一个项目,就看到一头长颈鹿死在这种东西手里,尸体上挂满了血瘤子,恐怖异常。我们一靠近所有的草蜱子都朝我们涌过来,黑压压一片,像地上的影子在动一样,吓的当时的向导用车上的灭火器阻挡,然后开车狂逃而去。”
我不知道张起灵想在这堆东西里找什么,只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正想凑近看,张起灵又用力扯开一大片已经枯死的藤蔓,一瞬间,我只觉得眼睛一辣,从那个破口里涌出一大团虫子。
我吓的赶紧后退,那是一团腐烂的皮毛裹住的动物残骸,皮已经烂成了黑色,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张起灵用匕首插入到毛皮上,搅了一下,发现残骸已经腐烂光了,皮里面就是骨头,那些藤蔓长入它的体内,纠结在它的骨头里,将残骸和树紧紧缠绕在了一起。上面又覆盖满了青苔,所以我们才当它是普通的树上缠绕的植物混生体,进到下面去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