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树木郁郁葱葱的小山谷,空气中散发着草木的芬芳,这个山谷并不大,在这个小山谷的中央,一个杂乱的草堆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长的不算怎么出众,倒也还眉清目秀。他叫常雨,他是前面村中的一个孤儿,是十五年前村里一人常秋山去天雨城的时候在城墙下发现的他。看他可怜便把他带了回来,村中人也没什么文化,由于是在天雨城发现他的,所以给他取名一个雨字,他的姓也就跟着常秋山了。
此时正值清晨,微风带叶间露珠的湿意吹过,沁人心脾。
常雨身上的衣衫并不多,已被露水打的有些潮湿,这一阵风让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他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臂打量着天空,突然扭头看了一下四周,一下惊坐而起!
自己昨晚明明在自己家中睡下的现在怎么到这里来了?
虽然感觉事情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仔细观察着这个小山谷,发现自己和村子里的小伙伴来这里玩过,便顺着小路迅速往村子走去。
村子离这个小山谷没有多远,出了小山谷顺着一小路穿过一片树林,走了一小会儿便看见一个小山村,村前有一条河,河上有一条巨大的圆木供人通过,河对面有一个用茅草和木头搭起的牌匾,上面写着大河村三个字,虽然这三个字有些地方已经被透过茅草的雨水侵蚀的有些模糊,但依然看得出这三个字写的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在这样的小山村真是难得的很。
不知为何今日的村外格外的寂静,平常这个时间总有人在村外的河边洗衣服,可几今日却没有见一个人,就连村外的农田里也没有一人,常雨感觉有些奇怪,加快速度向村中走去。
街道上也一样,一个人也没有。常雨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到一处院子前推开房门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走了进去发现屋中并没有人。他又进去一家,还是没有人。
他有点害怕更有些担心,匆匆向家里跑去,家门口常雨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敞开的大门,心有些沉,他不敢多想冲了进去,没有他们的一丝踪迹。
他呆立在院子中央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抬起了头看了向外面,对面便是村长余洪生的家,向村长家走了过去。
刚一推开村长家的院门常雨的心便再次沉到了谷底,除了地上打翻的药材和院子的中央还有一滩已经干涸血迹,并未有一人,心里一害怕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血迹吼道:“你们都在哪儿呀?”
虽然自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但在村里却从没有受到过一点的委屈。常大叔和常大婶把自己捡回来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村里所有人都对自己很好,总是走到谁家吃到谁家睡到谁家,村里谁家有好吃的多少总会留给自己点,这里的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亲人,可是现在他们却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一会儿,常雨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狠狠说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他开始在村里挨家挨户的找,一遍又一遍的找,村里总共就那几十户人家,常雨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但是没有他们的踪影。
他像发了疯似得,强撑着身躯忍着泪水还一直在找,一家一家一遍一遍、、、
但终究还是没有他们的一丝踪迹,看着街道上一间间空旷的房子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天空放声哭了出来:“常叔,乡亲们,你都在哪呀?”
亲人的失踪和一次次的失望冲击着这个少年的身躯,身体摇摇欲坠就要跌倒、、、
忽然!他模糊的眼中出现一个人,心中一下燃起了希望,顿时身上一下来了力气冲了过去。
一位身着白色长裙婷婷玉立的少女站在不远处,这为少女美目如画,发丝略微有些杂乱的披在身后,身上的素色衣裙也略微有些灰尘,但是这依然掩饰不住这位女子那不可一世的芳容,很难想象这等姿色的女子居然也是这不起眼的小山村中人。
少女名叫余芷诺,比常雨大两岁,是村长余洪生的女儿。从小常雨就和村里的孩子们成天“小诺姐姐,小诺姐姐”的跟在余子诺的屁股后面,村长余洪生也是村里唯一的郎中,余芷诺跟着他父亲学了不少医术,村里的孩子玩耍受伤了每次都是余芷诺为他们包扎伤口,他们都很是熟悉关系很好。
余芷诺的眼睛有些发红,想必一定和常雨一样也是哭过了。但是常雨心中焦急并没有注意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余子诺问道:“小诺姐姐,乡亲们都哪里去了?”
余芷诺没有说话,泪珠从眼里滚了出来。
常雨见余芷诺没有回答他,摇晃着与余芷诺大声问道:“小诺姐姐,乡亲们都去哪了?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对我最好了你快和我说呀!”余芷诺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泪水从脸颊滴落。
常雨心灰意冷再难坚持,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常雨睁开了眼睛,发现这里是村口的土地庙,他就靠坐在庙堂里的香案前。面前余芷诺在庙里的香火盆里生了一堆火,火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陶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拨弄着火堆,额头挂着汗珠,发丝贴在了白皙的皮肤上,脸蛋上还有两道黒痕。
常雨面如死灰看向庙堂外的天空,两行眼泪静静的从眼角滑落。余芷诺扭过头看见常雨醒了,没有说话,把火上的陶罐小心翼翼的取下,垫着衣袖把陶罐里煮的粥倒到了身边的一个碗里,端着走到了常雨的身边坐了下来,常雨一动不动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