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芷诺站了起来,撑开双手将常雨护在了身后,“师父你要是杀他先杀了我!”
青木气急,抬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便把余芷诺推出去好远。
“诺儿!”常雨惊呼一声,就要像余芷诺冲过去。
谁知那青木一个闪身便抓住了常雨,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魔教妖人,受死吧!”
“师父!不要啊!”
青木抬起了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停在了半空中,这一掌并没有打下去,对余芷诺道:“要是我把他杀了你的身份更难以洗脱,”他把常雨放开了,解下了跨边的一把仙剑扔在了余芷诺的面前,说道:“如今你要是还想好好留在天乙门的话,那么……杀了他,这样也就洗脱和这魔教妖人的关系了。”
余芷诺哭喊道:“师父!我不能杀他,你就放过他吧!”
青木气极,对着余芷怒吼道:“你是铁了心要为这妖人求情吗?”
余芷诺点了点头。
“也罢!你不杀我杀,你就等着回师门让他们处置吧!”青木见她未有一丝念头,不在劝说,再次抬起了双手……
“等一下!”
青木向余芷诺看了过去,此时她已经止住了泪水,眼睛在刚才的哭喊中已经变得通红,地上的仙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常雨急忙道:“诺儿!你打不过他的,你不不要这样啊!”
余芷诺没有理会他,对着青木道:“师父,让我来。”
常雨的目光凝住了,他看着余芷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想:诺儿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杀自己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洗脱自己和魔教人的嫌疑?那刚才的那一切是什么?逗我开心吗?不!不可能,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绝对是错了!
余芷诺拔出了手中的剑,指向了常雨。
“你真的要杀我?”
余芷诺的面色冷若冰霜,“是。”
“为了你能洗脱和魔教的嫌疑,好好留在天乙门?”
“是!”
“那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什么?”
“没什么!”
常雨有些愤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我不信!”
旁边的青木道:“对待一个魔教妖人为何如此心慈手软,快些杀了他!”
余芷诺手中的仙剑向前刺了出去,停留在了常雨的胸前,她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袖中的左手指甲已经刺进了皮肉中,鲜血顺着拳头滴落在地上,却并未有人发现。
常雨看着手握着仙剑的余芷诺,他不相信这一切,更不相信余芷诺会刺进去,在他想象中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这一剑……
终究还是刺了进去,不是别人,就是他认为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余芷诺!
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缓缓低下了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剑身,殷红的血液流出,顺着剑刃划过剑身,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草叶上溅了开来,一片血红。
他依旧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一切就是事实,这一切竟是那么的讽刺,这难以打破的信任却将他的心狠狠践踏!
突然!
他感觉到了冷,这把铁剑如寒冰一般的冰冷,穿过全身,寒之入骨!
冰冻住了血液,冰冻住了他心中的思念,冻住了他的心!
痛!这种痛,痛如心中,痛入骨髓!
又痛断了谁人的肝肠?
是谁在流泪?
又是谁的心在滴血?
天地间仿佛心碎的声音在幽幽传荡,
有多少的不干,
又有多少的无奈!
但这一切,都会随着这一剑渐渐消散……
常雨倒了下去,依然睁着眼睛,没有泪水。前日的种种在眼前流逝而过,又如玻璃一般呯然碎裂,如过眼云烟一般终究不见,他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余芷诺手中仍然握着剑,已经跌坐在了地上。看着倒下去的常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