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两位都是谁?“
疤脸男子叹道:”够了,我不能再说了。知道的太多,真的不好。“
他说完便又抽出那把短刃,爱惜的附魔着寒光四溢的刀身,轻声道:”老伙计,没想到吧,你要抹去的最后一个生命,是我!“
”你到底是谁?“
在那短刃的锋芒划破疤脸男子的脖颈的时候,我问出了最后一个但却可以是第一个的问题。
”我是...苏铁木...是...绵绵的...父亲。“
疤脸男子双眼紧闭,一脸安详的趴在地上,从他脖子上的伤口中,流出滚烫的鲜血!
这...
什么情况?!
我累死累活的蹲点,好不容易找到了伤人凶手。
然而发现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这尼玛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你们组团忽悠我的吧?
你这到最后大嘴一张就说你是苏绵绵的父亲?
我会信吗?
...
我沉默不语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里。
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逐渐冷却的尸体,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此人之情也。他说了一辈子真话,最后这句,想必也不会是假话吧。“幽幽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罢了,真也好,假也好。人都死了,真假还有什么区别呢?“我叹道。
而后我便转身,看向说出那句话的人。
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在那曼妙的身姿映入我的眼帘之时,这首诗忽然就从我记忆深处蹦了出来。
”连你也看的痴了吗?呵呵~这幅皮囊当真就那么美吗?“
神秘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脸上哀怨的神情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不已。
”你,是谁?“
那哀婉的语气使我竟无法对眼前的女子生出半点的戒备,只能呆呆的问出这个不咸不淡的问题。
女子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我,是谁?你口中的我,是指你所能看见的这幅皮囊,还是皮囊之下的我呢?”
女子从我身旁走过,微微的香风带着一丝柔媚,她背对着我,语气还是那么幽怨:“去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不该被这些琐碎的事情牵绊脚步。生而为龙,就该当翱翔于九天之上,傲立于众生之巅。忘了这具皮囊吧,只希望你,记得我。”
女子的话语仿佛带着强大的魔力,我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像行尸走肉一般慢慢想向外一步一步的走去,活生生像一具被人控制的吊线木偶。
暗处呆久了,不怎么强烈的阳光竟也让我感觉异常的刺眼。
费力的适应了阳光的照射,我忽然感觉身上有什么枷锁被解开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沉重的压迫感渐渐地消失,思考的能力也在这时回归到了我的体内。
不好!
这是我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
微微的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莫沫和苏绵绵,我迅速的跑向了那疤脸男子自裁的地方。
事情向着它该发展的方向发展着。
果不出我所料,此地已然空无一人。
只余下那淡淡的馨香,还有地上那滩殷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