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唇边隐有笑意:看来益王对自己的爱宠着实不甚了解。顿了顿,他又道:此猫有些趣味,不知益王殿下可否割爱
不割不割!谢渺即刻否认:就是割我自己也不能割了皇兄所赠御猫,使不得使不得!
哦,闻声隐露出两分失望,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此便罢了。
说罢果然转身往隔间去。
直到目送闻声消失在门后,谢渺才敢奔回屏风后。他一眼看见在车椅上坐得好好的宋茯苓,低声责问:怎么回事?这等时候还能出这种漏子?此人心计颇深,也不知刚才信了没信?
而遭了责问的宋茯苓态度也似乎有些不对,他盯着屏风上的缝隙尚未回神,被谢渺接连叫了两声才眨眼:嗯?
宋先生,你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宋茯苓终于彻底回神:无事。
那刚才掉落的汤婆子又是何说法?
宋茯苓闻言并未急着解释,沉思片刻忽然抬头:殿下,会谈的事只怕有变。
啊?谢渺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为什么?如何变?
宜早不宜迟。宋茯苓眼神坚定:我方才想了又想,拖延时间之法不可行。
为何?
我观此人并非意气用事的冲动之人,借口总有用完的一天,万一他们不上当岂不是功亏一篑?
谢渺闻言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先生的意思,是省去拖延这一步,在会谈时开门见山?
不,宋茯苓摇摇头,改扣押为策反。
什么?这算是将应对谢祁一行的法子换了个彻底,谢渺如何不吃惊?
吃惊过后,谢渺只觉得荒谬:宋先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对方可是越国皇子,策反?他有什么借口背叛自己的亲爹?背叛唾手可得的皇位?
有他作为筹码,我们要几座城要不回来?
殿下稍安勿躁。宋茯苓微微抬手,安抚道:我们之前的打算确实极为稳妥,不过这稳妥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便是此人,确实是越国三皇子谢祁。说出此言宋茯苓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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