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我等孤陋寡闻了。
那圆胖男子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蹴球是谢祁所进,可他并不曾参与今日的蹴球争标, 这标头又该如何算?
郑诺微微一笑,尽显儒雅:争标戏水的明文上写得清清楚楚,凡参与竞舟的船只,若能在一炷香内进球,则标头归进球者所属。
今日谢祁只是临时起意, 便是进了球这标头也和他没关系。总不能因为他是使臣皇子, 这规矩就改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御史大人所言极是,凡事都得依个法度二字。法令规则上的事, 便没人比御史大人更清楚。
不错,御史大人刚正不阿向来最重礼法,若非如此,这上京都内满朝纲野定然不会如此
刘大人,慎言。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郑诺厉声责断:皇城朝纲地方边境哪一处都是圣上做主,这等酒话莫要再说。
经此一喝,那刘大人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惶惶愕愕接连告罪:是是是下官喝多了,这脑子不清醒一时说了胡话
沉默片刻,郑诺脸上的肃色骤然散去,仿佛刚才的冷言皆是玩笑一般,躬身去扶刘大人:起来吧,此等地方人多眼杂,尔等为官数十载怎么还如此莽撞?
御史大人说的是
多谢御史大人提点
一时间整个茶室都充斥着告谢声,一派祥和。没过多久,郑诺岔开话题说起了其他事,众人越发松了口气。
而同一视角的六楼此刻却安静多了,窗叶也不如其他茶室开得大,看起来似乎不想因此灌了冷气。
可回来了?说这话的自然是宋茯苓。
快了,我早叫他下船便往这儿来。宋仁说完顿了顿又问:不过,老爷怎么忽然对谢祁感兴趣?之前在湖州遇上也不见你如此大费周章来回打探
宋茯苓捧着茶杯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方才那一球,仁叔觉得如何?
什么?宋仁显然没反应过来。
方才谢祁那一球,如何?宋茯苓又问了一遍。
宋仁实话实说:好。
只当得个好字吗?宋茯苓话音里略带了些引诱:仁叔此前可见过旁人一球入孟?就不觉得方才那一脚有些眼熟?
宋仁经此一问不禁陷入沉思,可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宋茯苓示意宋仁开门。
进来的是个船手打扮的男子,他才刚进门,宋茯苓就有些迫不及待问道:如何?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侍卫道:回主子,越国三皇子并未和旁人多说什么话,一路都在看景。偶尔开口也多是接寇大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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