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点点头:他如今就在上京都。
宋仁想到这段时间宋茯苓的屡次外出和反常几乎都和同一个人有关, 大胆猜测:难不成正是隔壁
他口中的隔壁正是闻声。闻声被封复延侯后, 所赐府邸就在北正街,与太傅府相邻。
是他。
宋仁强自镇定, 喜上眉梢:既然如此,怎么不见老爷与大公子相认,往后在上京也好有个照应。
宋茯苓沉吟良久才道:他已不记得前事了,如今只知道自己叫嬴奭。
想来是当年落下的病根宋仁果然失落不已。
不记得也好,往后有我在定不会叫他有事。宋茯苓叮嘱道: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万不可叫他看出端倪。
我晓得。
你去吧,宋茯苓摆手,过两日太子便要来此复课,去看看会用的物事都备齐了没有。
是。
宋茯苓嘴里说着太子复课,心里却想着那位素未谋面的小侄女该是如何玉雪可爱。
时而在桌上翻翻,时而在柜里找找,也不知道想寻什么。
两日后,太傅府门外。
一辆华盖马车从旁停下,连带着其后的一众禁军侍卫也整肃立在府前。
不过一会儿车帘掀开,太子谢巡被人伺候着小心翼翼下地。
太傅府并非他第一次来,可是今日他却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头顶的牌匾,好一会儿没有回神。
有小太监来催:殿下,莫要让太傅久等了。
谢巡如此才收回视线:许久未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说着就要迈进府中。
只是抬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嘚嘚的马蹄声,下意识回头,就见一辆绿盖马车从队伍之后经过,很快停在隔壁府宅门前。
谢巡想了想:隔壁可是那位复延侯的府邸?父皇近日得了一员良将,这个事他听说过。
正是复延侯嬴侯爷府邸,小太监解释,马车内的应当是他的家眷,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话音落下,那马车里果然传出动静,该是有幼童出来,府门的管事张臂作势要接,不过并没有接着。
一颗穿着紫衣的芋圆丸子径直落在地上,半人高的车驾,说跳就跳了,可见那丸子定然顽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