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还能回去不成?扶桑说着视线被路边热腾腾的烤红薯吸引,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揪着谢巡的手腕拍个不停:哎太子太子,停车停车,我要买点东西!
谢巡的眼神尚在被扶桑扯住的腕上游离,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扶桑没有听见回应索性自己出声叫停了马车,不等停稳就跳了下去。
扶桑!太冷了不用你自己下去谢巡这才反应过来跟下去。
等谢巡拿着大氅钻出来,扶桑已经抱着包好的红薯往回走:大惊小怪,这点雪我还不放在眼里。
等两人回到马车,谢巡丝毫不觉得被冒犯,扶桑的心思都在手里的烤红薯上,并没有发现他含笑不语的神色有什么不对。
喏,给你。扶桑给了他一半,一小半。
不用,你自己吃。谢巡推拒。
那我不客气了!不要正合扶桑的意,说罢已经大快朵颐起来:嗯!好吃!你真的不来点儿?
不用,我不好这个。其实是不想占去她的份,光是看着她吃就已经很是满足。
扶桑却误会了:哎呀你每次都是这样,做太子一点儿都不快活,这不吃那也不吃
谢巡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忽然问道:扶桑,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太子?
因为你就是太子啊,要不然还能叫你什么?扶桑很是疑惑。
我说过,私下无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爹说了,不可以直呼你的名讳。扶桑含糊不清地说道。
想到复延侯平时不近人情的神色,谢巡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对了扶桑,上元节当日你可有空?
怎么,你又要约我?
谢巡失语,普天之下敢对他如此不耐烦的人,当属扶桑是唯一。
你上次答应过我的,难道想食言吗?也正是因为这份唯一,谢巡才待她不同。
有吗?扶桑想了想:我怎么不记得了?
当然有,就上个月我们一起去
雪地上的车轱辘声逐渐远去,车里的说话声也跟着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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