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只是奏折上并未署名,故臣有此一问。”
“这奏折是林爱卿和刘爱卿共同呈送。”
离忧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那几封书信,说:“正好,臣也有些东西要给皇上过目。”
富贵见状又接过离忧手中的书信,递给肖九幽。
肖九幽好奇地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说:“不知这些书信,摄政王是从何处得来?”
离忧答道:“回皇上,这些书信是从高城知府黄广仁府上得来。”
站在一旁的林海和柳毅脸上皆是好奇之色,只是碍于规矩,他们只能相互对望,猜测那些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肖九幽将书信放回信封,抬头看了看常原,又看了看离忧,说:“摄政王真是好手段,这般隐秘的东西也能被你找到,怪不得他们个个有恃无恐。”
“皇上,臣等所行之事皆为东肖,问心无愧,自是不怕。”离忧虽然微微垂着头,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肖九幽笑了笑,说:“常爱卿,虽然高城一事,你也被蒙在鼓里,可身为监修竟丝毫未有察觉,已是失职之罪。朕看在摄政王的不予重罚,就罚你半年俸禄吧。”
常原连忙跪倒在地,说:“微臣谢皇上开恩。”
“高城堤坝一事,朕还交给你,这次若再出现问题,朕便拿你是问,绝不姑息!”
“是,皇上,微臣定竭尽全力,绝不负皇上信任。”
“退下吧,收拾收拾东西,即日启程。”
“是,皇上,微臣告退。”常原起身,躬身退出殿外。
“皇上,这常原为了一己私利,在修筑堤坝时偷工减料,差点酿成大祸,您为何不治他的罪,反而让他继续监修高城堤坝?”柳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见柳毅说话时,抬头看了看自己,离忧扬起嘴角笑了笑,说:“柳御史这般看着本王是何意?”
柳毅犹豫了一瞬,说:“朝中上下皆知常大人是王爷的人,常大人在高城所行之事,是否王爷授意?这不得不令下官怀疑。”
“柳御史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还记得之前的二十板子么,若不是皇上求情,你以为冒犯本王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离忧看着柳毅的目光微冷。
“下官行得正做得直,一切皆以东肖律法为参照,若是因此冒犯王爷,下官也是问心无愧。”柳毅说话时,虽然视线微垂,可身板却挺得笔直。
“你问心无愧?”离忧突然笑了笑,说:“你的榜眼,是本王给的,本王与你而言有提携之恩,你不思报恩,还恩将仇报,这就是你柳大人说的问心无愧?”
柳毅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反驳道:“王爷是对下官有提携之恩,只是下官身为御史,本就有监察百官之责,王爷所行违背东肖律法,下官便有责任向皇上禀报。莫说是王爷,便是下官的亲友,下官也绝不徇私。”
“柳大人还真是大公无私。”不待柳毅说话,离忧接着说:“柳大人去高城已有近两个月,回来也是忙着进宫告状,或许还不知家中出了事。”
柳毅怔了怔,抬头看向离忧,眉头皱得死紧,说:“王爷这话是何意?”
“大约在一个月前,京都衙门接到报案,说青楼中有一妓子被害,嫌疑人正是柳大人的小舅子杨峰。令夫人唯恐弟弟出事,便拿银子收买何知府,让其将案件定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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