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开口,朝着蔺绥招手,看向内里眼神慈爱。
蔺绥看着被棉布裹起来的几枚蛇蛋,久久沉默。
这是在干什么?
燕秦说:“我本来是想替它们立一个墓碑的,但是又怕它们被挖坟。”
蔺绥拿起蛇蛋,发现内里已经空了。
外表没有任何缝隙碎裂,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些蛋都变成了空壳,但并不重要。
他看着燕秦做了一个深呼吸,忍住了把燕秦按到水里让他清醒清醒的冲动,提醒道:“都空了。”
燕秦拿起了其他蛋,发现确实都空了,神色有些怅惘:“也好,省得被人拿去做蛋炒饭。”
蔺绥:………
这都什么跟什么。
蔺绥冷不丁地问:“你很想要一个孩子吗?”
燕秦摇头:“因为他们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所以我舍不得他们就这么碎了。”
燕秦看向蔺绥的肚子,忍不住伸手触碰。
“其实我有想过的……”燕秦声音有些含糊,酒意让他的眼眸微红,“可是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或许是对生命负责使然,又或者是嫉妒和恐慌。
对于燕秦,生命从来就不是随意诞生的事情,也对繁衍根本就没有执念,他所求的只是和燕秦一生,不想有任何意外因素介入他们之间,让他们之间有任何变故。
“只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燕秦忍不住喃喃,弯下腰亲了亲蔺绥的肚皮,轻哄似的说:“我们不要宝宝哦。”
燕秦真的喝醉了。
蔺绥摸着他的头发,任由他顺着肚脐朝着与蛇尾相接的鳞片亲吻。
荒废百年的旋转木马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却不是因为转动。
稀疏的月光为繁茂的植被披上朦胧的轻纱,那些失去颜色的小彩灯在人眼里晃出绚烂色彩。
蛇尾缠绕在马上,避免坠落。
美人蛇平坦的腹部微鼓,却被人无情地按压。
不能有孩子的执念刻在醉酒的青年脑海里,全然不想那也是他的杰作。
蔺绥握紧栏杆的手收紧,银白色的鳞片上涌出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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