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拙低声平息了好一会儿, 邢刻才掀开被子往外走,顺带把他重新给裹上。
许拙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抬起头道:“等、等一下,我帮你。”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把许拙吓了一跳。
之前声音都太软了, 一时半会没回到正常状态,卡在中间听上去不伦不类的。
许拙顿时窘迫地收了收脚趾。
而邢刻也听出来了,他很浅地弯了弯唇, 穿上拖鞋, 回眸看了许拙一眼说:“不用, 你自己收拾一下。”
然后就进卫生间了。
外边的许拙头脑放空了半天, 才明白“收拾一下”是什么意思。随即连忙从床上蹭得一下爬起来,拿了一堆纸巾开始收拾。
少年人精力那是真的好,跟没事人一样能翻来覆去耐心地擦干净。还知道不能闷着,要穿衣服坐旁边掀开了晾晾。
这晾的过程中,许拙又开始两脑放空地往天花板了。
他思考了一下刚刚快被他乱动成狗窝的床铺,又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触感,在沙发上愣了足足半小时之后,蓦地回想起来。
邢刻进去的时候,手上是有东西的。过了一会儿里边才传出淋浴声。
他,他该不会- -
许拙的耳朵顿时红了个透彻,随即也开始愧疚起来。
都怪他见过的世面太少了,当下脑子空空地没想起来。这事儿原来是互相弄才好玩,可阿刻帮了他,他却没帮阿刻。
这也太不公平了。
许拙在外边又愧疚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皮打架快要睡着,邢刻才从里边走出来,许拙又进去冲了冲。
婚礼本来就够累了,两人还爬了一下午的山,等许拙再出来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然而这小孩儿是真食髓知味了,夜里睡觉的时候都贴着邢刻不放,险些要直接睡到他身上去。
连梦里都在迷迷糊糊地叫阿刻。
听得邢刻几乎一夜未眠。
这事虽然不是最亲密,但也算很亲密了。
结束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就变得不太一样。
邢刻还在努力维持平常。所以这个不一样,主要体现在许拙身上。
他变得比以前更喜欢碰邢刻了。哪怕在外边吃个早点,说个话,许拙手都要往邢刻身上去,仿佛上了瘾。
那腻乎劲儿,直让老曹说:“这他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洞房的是你两呢。”
最后是被邢刻警告了,许拙才委委屈屈地在人前收敛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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