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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不二意by木兮娘(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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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骁:不行,那闹起来能好看?我怎么能让人看笑话?他见缝插针地对着严斯韫指指点点:不是我想做个背后嘴碎的小人,但你看看老严这行为,这脾气,跟恐怖袭击有差别吗?他被我截胡,可以好好说话,平心静气坐下来吃顿饭、喝杯茶,慢慢说开,可他就不。他拿灭火器砸门,又砸了整箱红酒,要是他手里有枪,不得崩了你我?这人真不能处,他跟网上那些分手就杀人的渣滓是不是很像?

秦毓走到玄关回应:要是没这防盗门,我估计严斯韫第一时间砍死你。

魏骁赶紧跟上去:话不是那么说,谁砍谁不一定好吧,我是打不过老严,但临死之前一定保护你逃出去。

秦毓:我怎么觉得你变化挺大?

魏骁在秦毓拐过弯时故意落后一点距离,小声啧了声:谁他妈追老婆不脱胎换骨?

吐完一句心里话就舒服多了,魏骁赶紧追上去问:去哪?

秦毓没回,魏骁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他们两停在2901号房门口,秦毓敲门,魏骁站在靠门缝的地方,防着严斯韫突然发疯。门铃响了一阵终于有人来开门,门缝里露出谢小冰的脸。

谢小冰不太待见他们,冷笑着看秦毓:怎么杀了人还想来挖坟鞭尸?

秦毓眉眼恹恹的,与其拿话刺我,不如多关心严斯韫的状况。叫医生了吗?

谢小冰拉着脸,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走吧,秦毓,你别再出现严斯韫面前就是最好的药了。还有魏骁,你好歹跟严斯韫算一块儿长大,怎么就做这么绝?我真后悔答应你的合作提议,看把严斯韫刺激成什么样了?

我以为你最多干点挑拨离间的事,我也以为秦毓你只会跟严斯韫断了,没想到你们玩挺开

魏骁:没记错的话,酒店不是严斯韫开的,秦毓也不是严斯韫什么人,我们定什么时间,在哪开房,都是自由的。道德和法律都无可指摘,毕竟道德也管不到炮友跟谁睡不是?

是不是炮友的程度,你心里清楚。我们彼此之间的纠葛都明白,就别装糊涂了。谢小冰看向秦毓,眼里有一丝厌恶和埋怨:秦毓,你这次做太过了。

魏骁:说归说,骂归骂,冲我来就行,秦毓真不欠你和严斯韫的。当年你们这对男盗男娼干的恶心事也够对不起秦毓,怎么现在他严斯韫有病又深爱秦毓,秦毓就活该有罪了?那玩意儿是什么免死金牌?

你!谢小冰怼不过魏骁。

魏骁这人从高中起就出了名的嘴毒,看着目下无尘颇为高冷的样子,实际是辩论队的扛把子。

秦毓:我问完就走,他有没有自残?

谢小冰:没有。

秦毓:情绪稳定了?

谢小冰:吃了有镇定作用的药,在休息。

秦毓点点头:劳烦你等他平静下来就告诉他,别来找我了,另外祝你们能修成正果。说完掉头就走。

谢小冰神色复杂,魏骁停在原地,收起他在秦毓跟前的吊儿郎当,浮起认真的表情,眼眸黑沉沉地,看不出情绪。

当断则断,狠点,干脆点,一刀斩断,免得日后纠纠缠缠,你应该最明白这是处理感情的最佳手段。魏骁的喉结滚动两下,有些更狠的话吞了回去,只说:这次算我对不起他。

说完也走了。

谢小冰把门关上,一转身就发现严斯韫不知何时站在玄关处,背着光,面无表情,目光淡漠,光把他的身影拉扯得高高长长,全身笼罩一层疏离绝望的氛围。

他走了?

谢小冰小心翼翼: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魏骁故意算计,就是打着刺激你的目的,秦毓未必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有意配合,是希望你识趣的。

识趣?严斯韫笑了声,他什么都不说,听信你们的话,不来找我求证,单方面断关系,最后还要我来识趣!

这话里的情绪藏着狠绝怨恨,眼前是一个谢小冰觉得陌生又熟悉的严斯韫。

八.九岁被救出的严斯韫像头守着洞穴的野狼,警惕地盯视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对任何人表现出浓浓的敌意和攻击性,只有谢小冰是特例。

谢小冰是唯一能让严斯韫收起攻击的人,这份特殊待遇持续到严斯韫二十二岁,截止于严斯韫的二十四岁。

十五岁的严斯韫不再像以前一样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变得寡言可靠,但谢小冰知道他在心里竖立厚厚一道城墙,墙上布满铁荆棘,凡要越过城墙住进他的心,必要披荆斩棘,还会摔得遍体鳞伤,被荆棘扎得血肉模糊,才能触碰到严斯韫的心。

那时的谢小冰很幸运,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严斯韫的心上,因为来得太轻易所以不珍惜,甚至不如魏骁带来的新鲜刺激感,当然他和魏骁互相没看上眼。谢小冰肆意挥霍严斯韫赠予他的特殊权,用严斯韫亲手交给他的感情反手捅了回去,捅了无数刀,心上满是窟窿,才让秦毓有了可趁之机。

谢小冰同时骗了严斯韫和秦毓,他说他是在答应严斯韫追求后才知道他和秦毓有过一段,他还说他不知道严斯韫和秦毓在一起是为了接近他。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谢小冰当时跟一个学长走得很近,就快捅破暧昧的窗户纸,结果严斯韫告白,捅破了彼此见心照不宣的秘密,他怎么能接受?

所以他拒绝严斯韫,恶语脱口而出,极度抗拒严斯韫的靠近,那段时间严斯韫不得不通过各种各样的人将一些礼物、道歉话语送到他手里,也是那段时间,让严斯韫和秦毓有了接近的机会。

秦毓喜欢严斯韫,谢小冰感到不悦,更觉得惊奇,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心态作祟,谢小冰频繁不经意地说起严斯韫,说他的过往、喜好、性格、小毛病等等,让他这个人越来越详细,越来越具体。

看着秦毓越来越喜欢严斯韫,而严斯韫无动于衷的样子,谢小冰充满了诡异的满足感。

之后,谢小冰有意无意带着秦毓,让严斯韫终于有了一个通过秦毓接近他的机会,最后得偿所愿,秦毓和严斯韫交往了。

但严斯韫不愿意公开关系,秦毓很听话。

严斯韫越是对秦毓虚与委蛇,越是无情,谢小冰就越心满意足。

他旁观秦毓对严斯韫所做的一切,连他都不禁动容,那是种排除万难的一腔孤勇,万人之中只选一人的坚定,飞蛾扑火一样执着地停留在一人身上,旁余都变成火星沫子,不值得他瞥一眼。

如果这是追求他的人,如果严斯韫像秦毓一样追求他,他一定会沦陷。

谢小冰感慨的同时,惊恐地发现严斯韫停留在秦毓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久,连严斯韫本人都没发现他的关注中心逐渐转移,他投放在谢小冰身上的爱意、偏执已经逐渐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他没发现。

谢小冰庆幸严斯韫没发现,可有人发现了。

秦毓他发现了严斯韫身上的变化不,准确点来说,秦毓没有意识到严斯韫的爱意和偏执转投到他身上之前,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地反馈出抗拒。

没错,抗拒。

秦毓在抗拒严斯韫的爱意,他逐渐表现出不耐烦、敷衍,热情稍退,当然没人能看出来,除了一直观察他们的谢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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