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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衍想通,叹气,孟朝茉好歹在临江君园住了快两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家和商俞家的区别。她不可能误会的,会听信舆论的只有外人。

那你哭什么?莫多衍又问出口,旋即肠子都悔青了。自然是因为孟朝茉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心硬到完全不在意。

果不其然,话音落地。

商俞被勾起伤心事,浓睫轻闪,在压抑情绪。

莫多衍忙转移话题: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看样子是冲你来,但远商的损失也不小。

魏三儿捧手机云里雾里。

商俞眼底一闪而过的狠绝。

然而这抹狠绝泡在湿漉漉的眼里头,就像只孱弱的野兽嗷呜了一声而已,实在没有威慑力。

去往长虹路十五号餐厅的途中。

孟朝茉撇头看去,闻隐的凌厉敛尽,又是一派温和。好像记者面前带有威胁性的话语不是出自他,每回和他见面,都是春风拂面。眼前人的温性,让她一度忘记他是上位者的事实。

那种碾压的锋芒,是孟朝茉头回见到。

她说:刚才很感谢。

凑巧碰到,顺便帮忙而已。闻隐不希望她有负担。

按闻隐的说法,是他提前结束工作,来接孟朝茉去长虹路餐厅,见她被围堵,才有的后续解围的举动,但她还是很感激。

到白江立交桥,闻隐划开手机消息,两分钟后说:我约的专家临时有事来不了,这幅画就送给你得了。

形容随意,就像在送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她又想起自己首饰盒的翡翠镯,再接下这幅画,她心都颤了。

闻隐看她欲推拒,放下手机说:画并不是白送给你,有个事情其实想让你帮个忙,只是不大好开口,你要能收下画,我也心安理得点儿。

孟朝茉递上殷勤,什么忙?你说,要能帮得上我肯定帮。

闻隐被她逗笑,顿觉自己忒不厚道。

这是活了三十多年的老狐狸,难得的,对于自己卖弄心计生出丝丝愧疚,心里长叹口气。

家里父亲,姑姑们这些年一直催我找个女朋友,但是没遇上心仪的,这次过年少不了要在耳边念叨,所以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孟朝茉心脏一时间忘了怎么跳,葡萄眼珠定定看向他。

闻隐补充:当然,是假装的,年初二那天露个面就成。

孟朝茉回神,点头,再点头。

不禁觉得刚才自己的惊愕很滑稽。

有了回馈给对方的,再收下这幅画,她才更加心安点。可能这笔钱对于闻隐来说九牛一毛,甚至不比家中长辈催婚来得分量重,但于她还是比不小的数目,承对方人情,答应假扮女友一事自然要爽快。

她拍板:没问题。

假扮女友这事并不急,林图的寿辰更为迫切。尽管老人家说不要大肆操办,孟朝茉还是包下十五号餐厅为老爷子做寿诞酒席,预备热热闹闹庆祝一番。

次日,邓竹被告知和媒体那边沟通,采访视频不能外传。

说话的时候,商俞眉梢寒霜未消。

那云幼然?邓竹问。

商俞眉角顿了下,暂时先不管。

云幼然已经达到获取综艺常驻的目的,不可能冒着得罪远商的风险,还把这淌水搅浑,唯一理由是她背后还有别人掺和进来作为她的后盾。

因离婚突然暴露,远商股价大跌。随着三组经营数据公布,市场信心提升,股价又渐渐上涨。商俞从未主动将婚姻放在公众面前,一是私事,二是不必拿婚姻当生意的筹码。

至于是谁在背后把水搅浑,总会查清。

邓竹点头,随后汇报:明天是孟小姐外公做寿的日子,之前定制的那套紫砂壶

一直以来,关于孟朝茉家人的重要日子,在邓竹手里有张详细的表,临近日期时支会商俞一声,再依照吩咐备好礼物,当日送去,没什么人情味,但也不出差错。

然而,两人婚姻行到尽头,原先定制的紫砂壶邓竹便不知该怎么处理,所以挑时机问了出口。

商俞听完恍惚。

忆及拍卖会那日,孟朝茉确实说过拍下那幅画是给老人贺寿用的。然而那画被他给占了。笔盖盖紧的嗒一声,令他回过神,把明天空出来,我去送贺寿礼。

邓竹点头要去重排行程。

末了到办公室门口又被叫住。

还是别,你去。

算了,还是我去。

邓竹回过身。

见商俞眉间微凝,隐约低语了一句:

我送她不会要,你去吧。

邓竹头回发现商俞这么拿不定主意。

第28章

寿宴在除夕前两天,上班上学的都放上假,街道人流车流大增,簇拥得冬日也不再像早前那么凛冽。

孟得安他在亡妻生命尽头没有遵守丈夫的本分,更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尽管他与封如玉的事,林音撒手人寰那天也不知晓,一切看似平静和谐。然而林图还是无法原谅孟得安,年节的电话、红包概不接,更别提让他来寿宴。

然而孟得安还是来了。

探头探脑的。

被孟朝茉先一步在门口挡了出去。

父女俩在孟得安车旁说话。

孟得安封了个鼓囊囊的红包塞给她。

悄声悄气,给你外公的。

孟朝茉手往后一背,没接,爸,你不该来,要想让我外公开心过个寿,这红包就别给,何况,外公也不差这点儿。

孟赴约竟也在车里,按下车窗劝:姐,爸的一份心意,你别和你外公说是爸给的就行了,爸一直惦记着今天呢。

抛开孟得安父亲的身份不论,孟朝茉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丈夫。

虽说关于林音的记忆只有零星半点,连母亲轮廓也描绘不清,但道德标准使然,她打心眼儿里唾弃孟得安的出轨行为,遑论是在林音病重的阶段。

听完孟赴约的话,她不禁反讥:我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红包,再在外公那边替他瞒着?就是为了抵消他那点长年的愧疚吗?让他忘记那件事,下半辈子心安理得好过一点?

不可能。

孟赴约疑惑蹙眉,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我也是好心。

并非今天反常,实在是他们父子俩蹦跶来外公的寿宴,踩着她的底线了,还提这种在她雷区蹦迪的要求。早年挺安分的,今年不知怎么着,一个二个都来触她的霉头。

孟朝茉不予理会,你的身份在这件事上没有话语权。

这话一出,足以令在场父子俩尴尬无言。

还是孟赴约握空拳,干咳一声,不收不收,姐你知道爸有这份心意就行啦。进去吧,别生气。爸咱们先回去吧。

说话时脑袋微微探出,无意朝停车区域扫去一眼,才坐回座位。

照理,孟朝茉往常不会分神注意孟赴约的小动作,但打从心底埋下疑刺起,他所有言行在她眼里悉数放大数倍。

于是冷不丁来一句:商俞没来。

孟赴约一怔。

随即愣愣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在找他的车?我说了,别再妄想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如果你不听,那我和他两头都抓是不可能的。孟朝茉总算弄清孟赴约为什么会行为反常跟着来。

把孟赴约惊得没言语,倒是孟得安满脸疑窦,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扯到商俞?

孟朝茉一时无言,辨不清孟得安是虚伪还是别的。照孟赴约所言,当初去远商实习的事,是在冬至家宴上告知过孟得安的,他不该是这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除非,孟得安压根不知情。

正是这刹那,孟朝茉在孟赴约脸上捕捉到逝过的局促。

她直截了当问:你不知道我弟在远商实习过吗?

孟得安瞠目竖眉,一个爆栗敲在孟赴约头顶。

没骨头的!老子怎么教你的!跑去远商实习?你姐离了婚你还能朝商俞开的了这个口?

孟赴约捂头闪避,边提醒:爸,别杵这儿,待会儿老姐外公看到你该气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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