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作用下周与行大脑供氧不足,被温博书这么近距离的吼更加头晕,他服软道:你先起来,让我去洗澡。
温博书靠在他肩头,不让他动,委屈极了:你说别人那么一套一套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出生是随机的,但未来我们可以自己选择,我可以永远陪着你,为什么不选我呢哥,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想和你投一个娘胎里的,老天选的我有什么办法,你不是最讲道理了吗?
周与行实在不想在大半夜露着下体和温博书讲道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身边的人在抖,这才反应过来这臭小子还没穿衣服,于是总算凝聚了一股力气,推开温博书站起来,顺道把弟弟一起拉起来,按着他肩膀说:你去把衣服穿好,我去洗澡,今晚就先这样,有什么事等我酒醒了再说。
说完也没管弟弟,搭着沙发边就挪进房间里了,花了好一会儿才克制头晕找到换洗衣服,正打开内卫的门进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周与行被人从背后一扑,卫生间有点潮,他被扑的脚一滑,要不是他求生的本能反应,下意识伸出双臂撑住了洗脸台,他差点都觉得自己能用脸砸碎镜子。
他气急了,手臂上青筋暴起,感觉都快把洗脸台边捏碎:你疯了温博书!
温博书不说话,抬腿踢上门,小声说:我怕你出事,我陪你洗。
周与行转身,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滚出去,我很好,用不着你陪。
温博书却整个人蹭到他怀里,刚穿好的衣服被蹭得皱巴巴:不行,你喝醉了,我怕你晕过去。
我被你口的时候都没晕过去,这时候更不会。周与行像扒牛皮糖一样把弟弟扒下去。
温博书也不蹭了,干脆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说道:你洗吧,我就坐这看你。
内卫面积很小,周与行连转个身都会撞到温博书的腿,避无可避,他实在没办法了,靠着洗脸台低头看弟弟: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博书抬起头:我想吃你的精液,不可以吗?
大胆又直白的发言让周与行完全没法回答,刚才那股酸疼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腰眼处好像有一根筋连着大脑在蹦跶,他猛地弯下腰,拎着温博书的衣领把人提起来,重重掼在淋浴房上,玻璃被震得一颤,砰的好大一声,温博书还没来的叫,就看着他哥贴近他,因为用力缺氧不断喘着粗气,声音又冷又狠:温博书,你只管自己爽,你知不知道我喝醉了?你弄的我多难受你知道吗?你想亲热,你找个合适的时间不行?你非要上赶着在我不舒服的时候弄我?
温博书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那你告诉我,什么时间合适,你只会口嗨,行动上却像个懦夫。
周与行胸膛起伏,被温博书犟得头疼,一瞬间什么都管不上了,任哪个男人被骂懦夫都忍不了,他松开温博书的衣领,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微微张开下唇,然后低头,狠厉地吻了上去。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的吻,比起来温博书以前的啃咬都不能算数,周与行力气很大,连舌头都带着一股怒气,搅得温博书软热的口腔化成了一滩春水,他嘴唇单薄,被他哥连啃带吸,又痛又爽,嘴上功夫完全玩不过周与行,被卷在口中舔弄戏耍,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他呜呜叫了一声,他哥完全不理会,几乎是用夺取他口中空气的方式在吻,整个唇舌都被包裹住,扫荡了一圈又一圈,高热的口腔黏膜吸食了哥哥嘴里的酒气,温博书感觉自己也快醉了。
终于他哥吻够了,松开了他,温博书深吸一口气,靠在玻璃上全身颤动,他哥从他的嘴又吻到他下颌,然后是颈侧、耳后、鬓角,最后咬着他耳垂说:哥哥醉了,今天你吃不到哥哥的精液,吃你自己的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义,就感觉眼前挡着光的高大人影突然从视野里消失,白亮的灯光刺得他有一瞬间的失明,那感觉太强烈,所以他错过了低头的时机,只感觉自己刚刚穿上的睡裤内裤被一起剥了下来,下身被吞进了一个温暖的巢穴里。
温博书甚至没坚持到两分钟就射了出来,他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哥站起来把嘴里粘稠的白浊吐到洗脸池里,然后站起来继续摁着他吻,才意识到,他没给他哥口射,他哥直接把他口得灵魂都出窍了。
这回的吻温柔了不少,除了浓烈的酒味,还有一丝腥酸气,温博书刚洗过澡,其实没什么味道,但他哥嘴里含过他自己的东西,如果荷尔蒙有味道,那此刻一定就是他哥嘴里的这股气味,诱得他魂牵梦萦,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他哥怀里。
这一吻结束温博书已经彻底站不住了,他张着嘴,舌头都缩不回去,周与行理智回笼了一点,心里不断说着完了,却也没办法再把瘫软在他怀里的弟弟赶出去,于是干脆把弟弟全部剥光,带着他一起走进了淋浴间。
明明喝醉了需要照管的是他,整完这一出他都快清醒了,反而是温博书像丢了魂一样。
水温开的很高,刚才温博书一直打着赤膊在客厅里跟他拉扯,他怕弟弟明天感冒,拿热水兜头冲他,两人在浴室里又亲了一会儿,主要是把弟弟翻过去冲背面的时候,看到他挺翘白嫩的屁股,实在心猿意马,那半勃的物什度过了最开头的不应期,已经勃得有些明显了,他怕弟弟又作妖,趁他看见之前,又把人按在玻璃上好一顿亲,亲得温博书眼冒金星,完全没心思去关注哥哥的情况,被周与行冲干洗净抱出了卫生间。
闹到现在已经是一两点了,加班了一整天又看了一晚上嘉年华,大半夜还得和弟弟斗智斗勇,和情欲不断博弈,周与行疲惫得不行,他不想和温博书吵架了,在抱着弟弟准备出房间的一瞬间,想了想,又回头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温博书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哥哥给他吹头发,还好他头发软又细,没吹几分钟就全干了,周与行把人塞进自己被子里,正打开电吹风准备给自己吹头发,温博书突然说:哥,今天我想睡你被子,你去把我被子拿来吧,你睡我的。
原本打算今晚算了,两人一床被子凑活下别折腾了的周与行,抓着电吹风进退两难,最后还是吹完自己的,去书房里把温博书的被子枕头抱过来,温博书已经躺下了,嘴里还咬着他的被子,没钻进去蒙头已经很好了,周与行也不计较他骚起来连被子都吃,在他旁边躺下。
虽然身体精神都很疲惫,但周与行一下子真的睡不着,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被亲弟弟口了以及口了亲弟弟这件事实在让他难以消化,他感觉天塌下来一半,但又没完全塌,因为温博书正站在天底下抬头怒喷老天爷,说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和周与行投一个娘胎里。
他完全没法否认,在发现温博书埋头在他跨间的时候,他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哥哥应该有的反应,他震惊,又难免感到刺激,背德感并没有让他生出坚定拒绝的勇气,而是延长了他的快感,他活该认栽。
周与行侧头看了看,温博书面向他睡的,呼吸绵长,好像已经睡着了,射过了以后果然不一样,更何况又给他吻得快晕过去了,周与行不得不对自己的技术沾沾自喜,回头一想又有点不爽,自己根本连硬都没硬痛快。
他转过身,也面对温博书,观察了一会儿弟弟平静起伏的眼睫毛,应该确实睡着了,才开口说:温博书,我大概是喜欢你的,我认输了。
谁知下一秒,刚还睡得安稳的弟弟猛地睁开眼,精神奕奕地看着他:那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周与行噎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得不点头: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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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天温博书先醒来的,表明心意以后的哥哥连睡觉都不背对着他了,一张俊脸贴着他的枕头,只是睡梦中也皱着眉,睫毛颤动,似乎极不安稳的样子,温博书美滋滋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他哥好像是真的难受,这才伸出手推醒了周与行。
被梦魇压得没法动弹的周与行终于被人解救了,他迷蒙地睁开眼,看是温博书,才又放心地闭回去,声音嘶哑地说:药,温博书,帮我拿药。
温博书一骨碌坐起来:哥你怎么了?
周与行嘴唇蹭着枕头,看起来很脆弱:头疼。
他哥之前有和他提过,刚毕业那会儿在设计院,长时间伏案画图,肩颈是有点劳损了,之后再怎么健身锻炼都弥补不了,所以他头疼是老毛病,累了醉了生病了都会头疼,家里常备止痛药。
温博书知道家里药箱在哪里,闻言立刻掀开被子,衣服裤子都没穿,就去给他哥拿药了。
周与行原本以为拿个药顶多就一分钟的事情,更何况温博书衣服都没穿,谁知道弟弟一去就不复返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来,手里还端着牛奶和饼干,在床头柜上放下才说:哥,先垫垫肚子,我给你冲了奶粉,不要空腹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