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小子当时还是个未成年,给温博书他们办注册的是继父,老K搞了个假证来滥竽充数,工商报了警,这小作坊差点被一锅端掉了,这事儿闹得挺大,惊动了本来毫不相干的周与行,继父虽然帮忙解决了,但事后也动了火,在他们那间逼仄又狭小的屋子里仰头指着老K的鼻子骂,老K憨憨的,不停地说对不起,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温博书就站在旁边,叼着个棒棒糖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周与行当时就想,这馊主意指定不是老K这个傻大个儿自己想的,多半是温博书怂恿的。
现在温博书说他和老K谈过恋爱,周与行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周与行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当时还十分顽劣的温博书,是怎么会看上老K这样的人的,在他看来两人纯属不同次元,老K甚至在游戏上也没什么天赋,被温博书他们指着去干最枯燥无聊的刷怪任务。
周与行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俩谈过恋爱?
谈了好几年。温博书点了点头,后来散伙了,他去天津发展,就分手了。
还好几年?
是啊,他是那种,能有10分好,都要给我12分的性格。温博书笑得居然还有点缱绻,他是我的初恋呢,可惜那时候他还太小,什么都不会,我从没勾引过他。
周与行语气很酸:你还挺怀念的。
你会忘记初恋吗?温博书转头问他,虽然早就没有感情了,但心里总会记得那些过去的。
周与行可以理解温博书对初恋这种感情的眷恋,但放在他自己身上,实在是对第一个男孩没什么印象了,他伸手在温博书脑门上抓了一把,随口说道:不记得了吧,太早了。
毕竟周与行是个初中就开始抽烟了的人,早恋什么的都不新鲜了,对于哥哥的情史温博书并不是很在乎,他抱着周与行的胳膊,睁大了眼睛说:无所谓,反正你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我。
第二天六点不到周与行就起了,他来的时候手机都没带,还是用温博书的手机设的闹钟,温博书也被闹醒了,迷蒙地抱着哥哥不让他走,周与行只能弯下身子,握着他温热的肩膀,小声哄着:我先回房,一会儿你爸起来看见我在你房里就完了。
温博书听到哥哥说他爸,总算有些清醒地松开了手,两个人接了个早安吻,周与行就穿上睡衣出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温博书下楼的时候发现周与行在帮他爸做菜,两人有说有聊的,他妈人不在,听说新年第一天就出去打麻将了,父子三人弄了锅鸡汤和凉菜,温博书身子不是很舒服,尤其是屁股,肿了一圈,坐在那就是个折磨,周与行见人实在难受,吃完饭就借口说要带温博书出去玩,开车把人载回了家。
温博书在后座趴着,过几分钟哀嚎几声,周与行过个路坎儿他能叫出个欢乐颂来,周与行乐了:昨晚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叫。
温博书没好气地啃自己的胳膊:回家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叫床滴神。
周与行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那今晚继续?
你行吗?温博书有点惊讶。
周与行笑了下:少爷,我就射了一次。
算了算了。温博书这回总算怂了,下次吧,下次一定。
温博书的身体素质实在是不怎么样,下午回去睡了一觉以后,晚上起来居然发烧了,周与行坐在床边给他喂退烧胶囊,很是不解:我也没射进去啊,你太弱不禁风了。
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温博书软绵绵地瞧了他一眼,吃完药又缩回了被子里。
谁跟你说的?周与行倒是奇怪了,昨天你也和我说我喜欢乖的,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朋友。温博书的嘴巴被被子捂住了,声音闷闷的,就那个秦丰,他说你拒绝他的原因是他太壮。
这倒不是假话,秦丰要是个如花似玉的娇软小零,周与行还真有可能和他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但周与行从来也没和他聊过自己具体喜欢什么样的,娇弱软嫩的,小巧可人的,这都是他挑选床伴时候自己内心的标准,他怎么可能真的印成教科书那样一个个去找。
只能说温博书的悟性太高,就恰好长成了周与行喜欢的样子,还会演,乖得让周与行心颤。
周与行隔着被子拍了拍弟弟,看着他说:你本来就很乖,不用刻意为了我再装得更乖了,你怎么样都很好,我弟弟就该随心所欲的,我能宠着。
温博书看着他,眼神里都是虔诚的恋慕:装也很开心啊,我觉得很开心,我喜欢在你面前装成乖小孩。
周与行没再多说什么,也许弟弟早就有想做一个乖小孩的心,他不是不想做,他只是没机会。
周与行愿意给他很多很多机会,他以前没尝试过的人生,没扮演过的角色,没得到过的爱,周与行全部都会给他。
他俯下身亲吻弟弟高额的额头,轻声问他:你想和秦丰说吗?
温博书还有点迷糊:嗯嗯?说什么?
周与行贴着他的唇,很温柔地说:说他没追到的人,你追到了。
两人虽说已经突破了寻常兄弟的界限,但在周与行眼里,弟弟还是弟弟,温博书也明白他哥的想法,所以即使有人可爱,也无处可炫,周与行是不主张出柜的,这事儿他之前就和温博书提过,温博书没有异议,他关注的只有两人关系的本身,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想破坏哥哥对外的社交形象,所以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相爱了。
周与行原本是想哄弟弟开心,所以把这个秀恩爱的权力交给他,谁知温博书皱了皱鼻头,有些嫌弃地说:才不告诉他,他那个大嘴巴。
周与行也一时恋爱脑上头,忘记了秦丰是个喇叭精的事情。
他哈哈一笑缓解尴尬,弟弟攥着他的手说:但我想告诉Eric。
告诉Eric就等于告诉易安,这小子一带二偷偷点炮,周与行忍不住咬了一嘴他的下唇,建议道:那下周二把他们叫来家里吃饭吧。
结果他去找易安,易安却说没空。
我在意大利。他说话声音很空旷,显然在外面,度蜜月呢。
这个蜜月能滞后这么多周与行是没想到的,既然易安不在,也只能作罢:那算了,三保呢,三保在国内吗?
三保在我身边呢。
周与行简直无语:你他妈蜜月还带着三保?
没毛病啊。易安爽朗地笑笑,顺便跟你说,方汀瑜怀上了。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这么快怀上了?你可以了?
什么叫我可以了。闻言易安暴跳如雷,老子都说了!我没问题!是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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