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唔晏唐眼神失焦了一瞬,灭顶的快感叫他差点叫出来了,他的腰抬离了床面,迎合着姚润桉的阳物摆了两下,好不勾人。
梅花的清香在床帐里散开,与檀香木浓郁而温暖的气味交织,被瞬间点燃,迸发暧昧的火焰。
姚润桉有些忍不住,被他吊得受不了,只能对着他放狠话:别勾,我控制不住的。
晏唐听着好笑,被干的发懵的脑子清醒了一瞬,全数拿来逞能了:你控制不住?嗯嗯我堂堂大将军,你一个身娇体弱的皇帝能把我干死吗?
他说着脸上还要摆出不屑的样子,只可惜那眼圈着微红的,唇瓣是热气腾腾的,时不时还要喘两声。
姚润桉捏了一下他的脸,想要叫他别逞能,又觉得他在被他弄得神魂颠倒的时间还要分个高下的样子着实太过可爱。最终靠在他耳边吻了一下他的鬓角:好,好。唐唐厉害,唐唐是大将军大英雄。
晏唐才不想要这哄孩子的语气呢,恨不得跳起来叫他看清楚自己,身上人忽然加快了动作,彻底叫他不清醒了。
最终该被听到的叫春还是被听见了。
事后晏唐恨不得把姚润桉打一顿,并决定到晚饭前都不要再理他了。
唐唐,吃吃这糕,好不好?
晏唐偏过头去不想看他。
姚润桉无奈,知道自己今日把晏唐的面子丢尽了,叫他在下人面前也威风不起来了。
好了,下次一定先把下人赶得远远的,好不好?
晏唐气得揪他的耳朵:谁要和你下次了?再也没有下次了!一个人对着月亮弄吧你!
姚润桉赶着去上朝,他给炸了毛的晏唐顺了顺,忽然记起来什么:对了,李太医昨日问我你何时进宫,你有何事?
晏唐心中一跳,瞧了他一眼,摇头:没什么我问他要了几副治腿疾的药。
姚润桉穿着朝服,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出门时才道:叫你嘴挑不爱喝药,腿上落下病根了吧。听太医的话,喝了苦药给你买糖豆吃。
晏唐前面在边疆时腿上受了伤,这位祖宗因为不喜欢苦味一直不愿喝药。姚润桉逼着他喝他竟悄悄将药倒进盆景中,若不是药死了一株富贵竹姚润桉还不得而知。
晏唐挥了挥手:哄小孩呢你?快滚。
晏唐望着手中泛着苦味的药,咽了一口唾沫。
非要喝药吗?咽下最后一口药汁,晏唐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糖糕,眉头皱的甚紧。
第三章
晏唐望着手中泛着苦味的药,咽了一口唾沫。
他喝了一口,那沁入心中的苦涩,带他回到一个黑色的日子。
小唐,再喝一口,喝完!
不要娘亲,我不想喝!
快喝完!喝完你就能是乾元了,快喝!
那个女人青丝凌乱着,将黑黝黝的汤药灌入他口中,任他呛到玩命地咳嗽,任他惶恐地哭泣。他的口中,喉咙中,肚子中都是苦的。
都是你将军才冷落了我你这个怪物!!
那刻薄尖酸的话语仿佛就在耳侧。
非要喝药吗?咽下最后一口药汁,晏唐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糖糕,眉头皱得紧紧。
李杏连拿着手帕擦了一把汗,道:自然,将军若想要子嗣,可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
晏唐叹了一口气,问道:这药几天喝一次,要喝多久?
每日一服,两月方可见效。
晏唐心中大恸,这熬人的苦药,还要他天天喝上两个月?
李杏连见他脸都垮了,忙一个躬身:将军若嫌药太苦涩,停下便可,且这药副作用极大,将军服药后时常会腹痛体寒。
晏唐自然不想喝药。他厌恶苦药,更厌恶自己的身体变得怪异。
然而他垂眼片刻,只是点了点头。
一日复一日的喝药,晏唐的确是觉得身体大不如前了。
他夜里时常会腹痛足寒,有一次姚润桉碰到了他的脚被冰了一下,问他是不是感了风寒。晏唐锤了他一下,叫他赶紧睡。
一月后,李杏连给他换了方子。此后腹痛好些了,晏唐的情绪却变得喜怒无常,时常控制不住暴怒,哀伤。
艰难种种,姚润桉是不知道的。
我要回将军府。晏唐勉强睁开姚润桉的怀抱,吵着不愿呆在宫里。
姚润桉耐着脾性道:兰蘅,宫里不比将军府好些?朕让御膳房把沁甜坊的师傅请来,每日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晏唐今日却觉得烦躁无比,撇过头去:不。我呆在宫里你天天没个消停。
那两天一次,可好?
晏唐撇开眼,我才不由你折腾。要发情去青楼。
姚润桉顿了片刻,放开晏唐,沉默了很久方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就算了。
姚润桉拂袖离开,晏唐又跟他置气。他知道他有些奇怪,格外不像他。
但他就是却控制不住心中的郁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李太医,药能停停吗,近日我总觉烦躁难安。晏唐皱着眉头,边让李杏连替他把脉,边絮絮叨叨地担心着。
将军,不用药了,您已然有孕一月了。李杏连再次确认一遍,跪下磕了一个头。
晏唐愣住了,竟这般快?
他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里如平常一样无所波澜,但太奇妙那儿装着一个生命,他与姚润桉的孩子。
晏唐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仿佛一切都变得柔软可亲,如他腹中的胎儿一般,脆弱而充满希望。
抬眼望,李杏连也在手足无措着,他伸手拍了拍官袍,又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嘴里念叨着:臣这就去禀报陛下,这乃是陛下的首个皇儿,臣
晏唐回过神,拉住了李杏连:等等,你先别告诉他。李太医,我时常觉得腹痛,体虚。这孩子有风险吗?
李杏连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冷静下来:是有些风险的。将军身子特殊,须得好好安胎,三个月才能将这胎坐稳。
晏唐点了点头:那就到时候我自己告诉姚润桉。
李杏连听他直呼陛下的名讳,险些将舌头咬到。
李太医,多谢,万万别先告诉他。
当姚润桉进屋时晏唐已然睡着了。
他近日嗜睡,每日睡五个时辰仍觉得不够。
姚润桉轻轻走到他床侧,用唇瓣蹭了蹭晏唐的耳朵。他的目光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荡漾着深蓝的波,爱意深切。
自那日他在逐云楼为晏唐放了一场花火,已过去三年有余。他做靖王时纵情风月场,与多少美人话过儿女情长,说过多少漂亮话,日夜醉在红帐里。但自那日后,他身边只晏唐一个了。
他方记得初次见到晏唐时,他早知道他的名讳晏家幺儿,在军中深得众兵将信任,年纪轻轻便领兵数万,压平了门答腊湖旁的草原。
晏家三子,各个出彩异常,晏唐确是最年轻领兵打胜仗的。
然而他见到这人是,还以为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少爷。身为武将却无戾气,东也看看西也看看,见到他还不肯下马,只是皱着眉头喊了一声靖王爷。
姚润桉觉得他可爱,像一只放养的野猫,生动,傲气。
晏唐是他心上一点红,是矛盾的心动,是时时刻刻挠得他心痒的猫。
可晏唐好似并不爱他。他想给晏唐最好的,更想把他捆在身边,但晏唐对这嗤之以鼻。
晏唐好像从大漠吹到京城的一缕风沙,将他的心迷蒙了,又不知何时就回到大漠,回到他的声色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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