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为难他。苏息辞道,这件事之后,我不会动你孙子,但是你
上次还说要让他孙子来庄园小住,这段时间被科拉烦得不轻,还是别给自己罪受了。
古叔一愣,随即带着解脱的释然道:我知道了,苏先生。
苏息辞盯着自己的手心,道:最近案子缠身,我可能会进去几年。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
苏息辞估摸着对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句话,同时心里也有点懊恼,跟这人说这些干什么,他还期待能从这个陪伴了许久的老人嘴里听到什么安慰鼓励的话不成。
苏苏。
苏息辞吓了一跳,立刻把电话关了,面带微笑,自然而然地把手机放进西装内衬里,你怎么进来不按门铃。
这个嘛
你还有备份钥匙。苏息辞眼神微眯,伸出手,交出来。
南宫燃叹了口气,挺挺自己的胸膛,自己拿,没手。
他左右手各抱着一个大花盆,还有一堆工具。
苏息辞伸手从外套里探进去,很容易就摸到钥匙,拿出来时,手指揪起位于胸口的一点,不轻不重扭了一下。
嘶南宫燃脸上的表情顿时酸爽起来,泪花直冒。
别装了,我知道力道,平常做的时候你捏我我反应都没你这么大。苏息辞帮他把手上的东西卸下,放在门口。
那是因为我刚捏你就受不了,哪里敢用力。你都没看见你那时的表情有多诱人,下回把你按在镜子上做。
南宫燃话还没说完,后脑勺泛起一阵嗖嗖凉意,连忙矮身,刚好躲过苏息辞拍过来的一掌。
嘿,打不着了吧。霸总帅气地撩撩头发。
苏息辞脸上表情淡去,抿直了唇。
南宫燃笑意一顿,犹豫了下,主动弯腰,把毛茸茸的后脑勺伸到他面前让他打。
苏息辞鼻息一重,努力忍着浮起的笑意,手指穿进他的发间,把这颗傻憨憨的脑袋拎起来。
南宫燃正疑惑,唇上落下一个冰凉的吻,带着清浅的香根草味道。
平平无奇的干燥木香,到了他的鼻间却带着十足的诱惑力。
今天要做什么?苏息辞放开他的后脑勺,舔舔嘴唇,把头转向一边,视线闪忽不定。
刚走一步,他就被身后人拉住,直接按在墙上。
两个小时后,南宫燃穿戴好工具服,把工具一样一样拿出来,天色不早了,要抓紧时间,之后几天我都没空,还是今晚加班把事情做完吧。
花房外面姹紫嫣红,里面却是黑白灰为主色调的家具,线条硬朗平直,了无生趣,前几天南宫燃突发奇想,就开始囔囔着要把花房改造一下。
调好了颜色,滚刷沾满活泼明朗的浅黄色油漆,南宫燃站在人字梯上开始刷墙。他似乎也发现苏息辞决心告别过去,选用的颜色不张扬得过分,却是一眼看去能让人心情舒畅。
苏息辞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翻身打了个呵欠,我自己会做。
不需要我了?
需要。
有一个人为你分担、给你依靠,这种感觉真好。苏息辞又翻了个身,全身还沉浸在余韵中,软软绵绵的。
南宫燃从刷墙中偶然抬头,他的衣服一地都是,大半身体随意裹在黑色的薄毯里,攥在胸前的手上,却压根没包住单薄瘦削的后背和笔直的长腿。苏息辞枕着一条手臂,眉眼中泛着丝丝困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衣服穿好。他沉声道。
半晌,苏息辞慢吞吞地坐起来,把地上的衣服收拾成一堆,丢进洗衣机里,又裹着薄毯出来。
白皙得不见一点瑕疵的皮肤在黑色毯子的衬托下,就像一块包裹巧克力外壳的奶油,恨不得连人带毯子全吃进肚子里。
怎么不干活了?苏息辞没戴眼镜,视线没个焦点,单纯而无辜地抬头问他。
这人,简直是自己天生欠他的。
南宫燃认命地干起从来没做过的粗活。
就不该让你进来,沙发都脏了。苏息辞扶着腰坐到地板上,为三面巨大的落地窗安装白纱和牛油果绿窗帘铁环。这几日雨天阴沉沉的,外面的蔷薇被打得蔫了不少,不太好看,刚好装了遮一遮。
刚好把它们全丢了,我们过两天去看家具,我看上了一套橡木的,你去过个眼,看合适不合适。南宫燃把口罩往下透出一点气,累就别弄了,等下我来。
苏息辞也不客气,把铁环丢开,趴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
窗外又开始下起雨,天空阴沉得可怕,南宫燃说着说着,让底下人给开个灯,发现没人搭腔,放下滚刷一看,苏息辞蜷缩在地上,裹着薄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摇头一笑,从梯子上下来,把人抱到卧室里躺好。
再下楼时,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那是苏息辞的手机。
许是觉得没人会发现,连锁屏都没有,他很快点了进去,里面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
他记下号码,退出,把手机在衣服上擦了擦,塞进了沙发缝隙里。
第101章
哦对了,你只不过是个杂种,没资格知道
南宫燃对苏息辞得怀疑从来没有减少过。
从前他认为这人和其他人一样心怀不轨, 企图在他这里得到什么,后来他发现苏息辞在背地里帮助过他,便把这种怀疑压在心里。
但对他的动机和真正身份, 南宫燃从来心存质疑。
他不是那么相信其他人的一个人,就算对苏息辞一次次妥协和心软,也不代表他会放下这个心结。
拿着苏息辞的秘密手机,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果然是他伪装成另一个人时联系他的那部。
现在这个秘密手机里, 只有一个通话记录,是在两个小时前不小心被他撞见后,苏息辞来不及删除的人。
他把手机放好, 出了花房,联系了薛辰州。
我有一串号码, 你帮我查查是谁的。
花贝的肚子将近五个月,比正常月份的其他孕妇更大许多,她兴奋地拎着大包小包补品去墓地的小屋找南宫堂,道:医生说,双胞胎更需要营养, 尚骞哥就买了这些东西给我, 我天天吃早就已经腻了,想着你应该没吃过, 带了一些给你。
南宫堂一扫往日里的木讷懦弱神色,看着这些补品脸色不太好, 勉强维持住不崩, 棉里带刺道:尚骞以为你怀了他的孩子, 这才对你这么好的吧?要是知道孩子是我的, 他还会这么呵护你吗?
那天晚上, 南宫堂其实也有潜入进酒店,本来打算做一些事情,却被这个女人纠缠住,还和她滚了床单。
这事他清楚,花贝也清楚。
那时候的花贝看不上衣着朴素的南宫堂,趁着尚骞醉酒,便把他带进房间里,这才有尚骞以为孩子是他的误会。
可惜造化弄人,两人仿佛是上天安排的一样,在十几日的拌嘴捉弄下,花贝还是免不了对南宫堂暗生情愫,圣母心泛滥,同情起他在南宫家被排挤苛待的遭遇。
而在花贝被南宫燃叫去,并且盘问那一番话之后,南宫堂突然心生一着美人计,让她应下自己是那晚的人,伺机引诱南宫燃。
如果能上位,她可就是世界五大财阀之一的总裁夫人了。花贝想着这个名头,看着金碧辉煌一层楼十米高的罗菲庄园,「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发誓一定要好好帮助南宫堂夺得他应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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