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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心口不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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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不回去了?

百里长珩之前没说啊!

魔迭想要去问个明白,长随要是不回去了,百里长珩怎么办?

让他一人面对群狼?

那那群狼不得把他给撕了?

魔迭急匆匆下桅杆,抓住一个手下就问,看见长随了吗?

手下指了指后厨。

魔迭掀了帘子进后厨,劈头盖脸就问,你不守着主君了?

主君身边高手无数,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长随面无表情往锅里下面,冷冷道,出去。

魔迭咬咬牙,你不喜欢百里长珩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长珩,我们到家了。

不喜欢?

怎么可能。

长随拿着筷子捞面的手一顿, 指尖被热气熏的发红,他稍稍抬眼,我喜不喜欢, 与你何干?

魔迭被这话一噎,刚想要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长随捞了面,碗重重磕在灶台上, 发出「咚」一声响,魔迭大人管的未免太宽了。

魔迭呆愣在原地。

风吹起她的发,她明明没中寒毒,可没由来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从前长随再怎么冷, 再怎么闹,也不会对她这个长辈这般无礼。

长随像是只刺猬, 对外人竖起利刺对自己人总还是能说几句贴心话的,而现在,他的利刺无差别对待所有人,刺伤真正关心他的人,也刺伤他自己。

魔迭无言注视着长随端着一碗什么都没加的面出了后厨, 一路进了百里长珩的房间。

这间屋子曾经是百里长珩住, 百里长珩没上虹桥,长随便自觉住了进去, 魔迭不相信长随现在对百里长珩一点感情也没了,否则虹桥二楼房间如此多, 他为何单单只挑这一间?

长随用力关上门, 插上阀, 将热气腾腾的面搁在床头, 自己倒进床上。

这间屋子向来是长随打扫, 自那日两人荒唐后,没人再进过这个屋。

床上的锦被还是之前那一床,上边有着独特的,百里长珩的味道。

长随像个染上毒瘾的将死之人,将头埋在锦被里,贪婪吸食着锦被上越发浅淡的香味。

长随明知这是饮鸩止渴,可还是忍不住。

他缓了许久,才抬起头来,束的整整齐齐的发散乱披在脑后,长随眼尾通红,一点点扫过这个熟悉的房间。

桌子前百里长珩捏着筷子动作优雅吃饭,他回身,眉眼弯起同长随说,坐下来一起。

衣柜前百里长珩皱着眉头取了件衣裳胡乱猜测衣裳的颜色,猜完了,他回过身举着衣服问长随,我猜对了没?

你猜对了。长随红着眼,将从前没回答的问题回答完。

可那个人没有把衣服塞他怀里让长随帮他换上。

窗户前百里长珩倾身推开窗,雪花打着旋儿飘进来,落在他发梢与狐裘上,他说,长随,我才开了一会儿,不冷。

长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屋里空空荡荡,一个百里长珩也没有。

长随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百里长珩没跟来,以后,也再不回如此同他说话了。

长随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外边穿来阵阵敲门声他才回过神来,床头的面已经坨了结在一起,卖相实在不敢恭维。

长随端起面,胡乱往嘴里送。

塞进嘴里没怎么嚼直接往喉管里咽,咽了好几口,长随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哦,忘记加油和盐了。

但是没关系。

味道这种东西,他向来不在意,也就只有百里长珩会挑剔这个咸了那个淡了。

百里长珩以后再也不会挑剔了。

他可以随着心意放油和盐,也可以不放。

这是好事啊。

长随想着,手背却一凉。

他垂下眼,发现手背上掉了几颗圆润润的水珠,长随想,屋内下雨了吗?

外边的敲门声愈演愈烈,大有长随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意思,长随却没管,强硬将整碗面塞进肚子。

雨还在不停的下,长随想,真是有点大啊。

长随将最后一点浑浊的汤也倒进胃里,抹了把脸又在床上坐了会,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被拉开,外边的人猝不及防,没站稳往屋内倒,长随让开,冷眼看着对方摔在木板地上。

他双手抱胸,上半身藏在阴影里,有事?

摔进来的魔迭从地上爬起,怒气冲冲质问,为何不拉着我?

长随回,不想。

魔迭在原地站了会,才慢慢说,你想清楚,离开的话,主君身边可能会有别人代替你,会结婚,会生子,从此,他的身边再没有你一席之地。

主君规划的未来里,从没有我。长随的声音冷的可怕,再说,你凭什么认为,我规划的未来里,会有他?

他难伺候,容易生病又脾气不定,谁乐意伺候谁伺候去吧。

魔迭震惊,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长随嘴里说出来的。

魔迭在厨房门口缓了又缓,想想刚刚的对话长随一个答案也没给她心里不舒服,一口气闷在胸上,本打算进来要个答案,可现在

魔迭咬了咬牙,一摆手,行,你们的事,老娘不管了!

我最后提醒你,别后悔。魔迭说完,不打算再理长随,摔门而出。

至始至终,长随都藏在黑暗里,没人能瞧清他的神情。

人走了,长随关上门,沉默坐回去。

逆鳞被他从背上解下靠着床沿放着,长随眼睛看过去,思绪却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也不知道百里长珩现在在干什么。

百里长珩在散步。

自悄悄去一线天送了虹桥后,他就一人慢悠悠打算晃回去。

来时没有带侍卫,回时自然也没有。

百里长珩在街上太像一个失意的贵公子了,神识未铺开,迎面走来的男人瞧见百里长珩,三角眼里露出了奸诈的笑意。

两人猝不及防相撞,百里长珩吃痛,退后一步,还没来的急开口道歉,对面的怒吼便先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你怎么走路的?眼瞎啊!敢撞你大爷我!

周围渐渐围了些许人,百里长珩想,要是长随在,必定不会让这些个人撞上自己。

可毕竟现在长随不在,百里长珩又没带手下出门,于是好脾气道,对不住。

一句对不住就可以了?对面人逮着点错处便不放,你可是撞疼我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百里长珩揉着眉头听了一耳朵乱七八糟的笑声和一些略带怜悯的话。

无非是他面前这人生的虎背熊腰,天天正事不干就在街上瞧那些独自出门的贵公子碰瓷。带着仆役的贵公子惹不起,像他这种看起来失意的,一碰一个准。

百里长珩实在不想跟他纠缠,也不管是对方要讹自己多少,那你要如何?

要如何?对方呵呵笑了两声,目光下流的从上到下打量百里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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