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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心口不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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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强硬姿态,长随倒是少做。

百里长珩正想站起身自己走两步,长随眼疾手快,在百里长珩还未站起来的时候将背上的逆鳞横拍在轮椅两个扶手上。

逆鳞足够长,一头一尾正好搭在两边的扶手上。

漆黑的锁链自扶手伸出,卷住逆鳞一头一尾。

于是乎,百里长珩被一柄长剑给困住了。

他的两只手在外边,双腿上方却压着一柄厚实的剑,完全动不了,一挣扎,长随还会按住他的肩膀。

这小孩儿,反了天了。

百里长珩气极,一路上喊了好几声长随掉头,长随置若罔闻,专心推着往回走。

百里长珩无奈,长随,长随快把铁链解开。

你主君我还要不要面子?等会被人瞧见了传出去我如何管底下人?百里长珩双手去解那锁链,长随快点。

不要。长随油盐不进。

行,我不去看虹桥,你给我解开。

长随停下推轮椅的手,不去了?

百里长珩连连摆手,不去了不去了。

呃长随沉默半晌,主君若是骗长随,那长随就只能把主君锁在院子里了。

不骗你。

长随这才解开了锁链,将逆鳞背回背上,推着轮椅往回。

进入小院,百里长珩站起身快步进了屋,没同长随说一句话便反手关上门。

长随抿着唇在院子里站了片刻,从边上薅了个西瓜切开分成两半,拿了个勺插进去,端着半个敲主屋的门。

百里长珩还算没有特别生气,没从内部插上门,长随推开屋门,找了一圈在内室找到了百里长珩。

百里长珩坐在梳妆台前拆发冠。

长随看了眼百里长珩那要把自己头发薅下来的架势,只好放了西瓜走过去替百里长珩拆。

百里长珩没拒绝,收了手任由长随拆,眼睛盯着铜镜里垂着眼睛专心替他拆发冠的长随,为何不让我去虹桥边上看看?

长随没说话,只沉默拆。

百里长珩咬牙,虹桥停留五天,即便你此刻困住我,五天,我总能找到机会去看看虹桥,长随,别逼我。

长随还是不说话,把解下来的玉冠和发簪轻轻放在台子上,取了梳子沾了油给百里长珩梳发。

有时候我真瞧不清你,我觉着你与从前不同,可转而一看,又没什么不同,长随,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百里长珩沉沉道,你现在告诉我,我便当做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你若不说,今夜便别睡了,出去站着,想清楚了再进来。

长随放下梳子,台子上切了瓜,主君用过便早些休息。

长随说完,转身撩开内室的珠帘,推开外室的门出去了。

百里长珩站起身,支开侧边的窗户。

长随这个死脑筋的就站在门口,烈日底下,这若是站上四五个时辰,还不得中暑了?

叫他站倒是真站,刚刚喊他掉头怎么就不掉头?

百里长珩咬牙,往树底下一指,站那儿去,别挡着这屋子晒太阳。

长随沉默把自己挪到了树底下。

梧桐树枝叶繁茂,站在底下热不着,以他的修为,站上两天也不会站中暑,百里长珩放下窗户,索性不再管。

长随从不曾对一件事如此强硬,虹桥有什么?让他如此不愿意自己靠近?

百里长珩没见过虹桥,他来时眼睛已经看不太见了,只迷迷糊糊能看清人影,对于虹桥,也只知道是红色的,非常大,其他的便不太清楚了。

虹桥八年才来一次,长随今年二十不对,十八。

十八?为什么他会觉着,长随是二十岁了呢?

百里长珩脑袋顿时针扎一样疼,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片段闪进脑海。

长,长随,你别难过,我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结局。

长随,要给我系一辈子的腰带。

那我想要,同长随一起白头。

长随,这整个百里家,我只信任你。

长随,快走!

长随!

百里长珩头疼欲裂,本能地喊了一声,远在树下的长随攸然抬起头,大步奔进来撞开门。

百里长珩力竭,摔落椅子,额头眼看就要往桌角撞。

长随瞳孔骤缩,扑过去抱住百里长珩,两人往边上一滚,长随揽住百里长珩的脑袋,自己砸在地上,主君?主君?

百里长珩?

百里长珩全身发抖,额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他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抽不出身。

长随把人抱起塞进被子里,抬手将掌心浓厚的魔气传入百里长珩的眉心。

百里长珩紧皱的眉心缓慢松了下来,他的面色趋于平静,长随收了手,他站在床头瞧了一会百里长珩,抬手为他盖上被子。

主君,蛮荒不好吗?做什么非要想起神州那些事?长随轻轻在百里长珩唇角一点,主君,别想起来,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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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不去神州,不去。

再醒来时百里长珩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这是极少见的。

百里长珩体内的寒毒向来霸道, 三伏天也能给百里长珩过成寒冬腊月,别说出汗,百里长珩已经多年未感受到热的滋味了。

百里长珩揉着额头坐起, 对睡前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床上来的,他记得记得自己支开窗户看长随

长随!

百里长珩鞋也没穿迅速下了床推开窗户。

烈日灼灼,少年同百里长珩睡前时瞧见的一般无二, 笔直笔直站在树底下。

树荫斑驳, 漏下来的光斑打在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和漆黑的衣裳上,风吹动树叶摇晃,光斑也晃, 只有少年一动不动,一双如夜空的眼睛紧紧瞧向窗户口。

百里长珩不期然与那双眼睛相对。

百里长珩微微一愣, 差点被那漆黑的眼勾去了魂,他将目光往上移,轻易瞧见对方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侧边。目光略过那双眼睛往下,百里长珩瞧见少年凌厉下颚滴落的晶莹的汗珠。

热成这样,也不知道进来躲会凉。

百里长珩想喊长随进来, 才张了口又缩了回去。

他不能喊。

若今日喊人进了屋, 那便是服了软,若是他先服软, 之后再想要出去,想要去看看虹桥, 还不得被长随压的死死的?

但这样站下去也不是办法。

百里长珩想了想, 套上鞋袜随意裹了外衣拉开了房门, 他来到长随面前, 面色和缓, 拿了帕子替长随擦面上的汗,轻声问,告诉主君,长随为何不愿意我去虹桥?

长随不说话,任由百里长珩擦,眼睛也不眨一下。

很好。

百里长珩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一改和缓的面色,沉着脸点了点头,收了帕子转身就朝着院门走。

长随骤然反身拦住,主君要去哪儿?

本君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百里长珩绕开长随,不是不愿意说话吗?不是喜欢站吗?

本君成全你。百里长珩朝着长随刚刚站的地方一指,站回去。

长随快走几步拦住院门,抿着唇强硬道,主君不能出去。

为什么不能?百里长珩上前,本君今儿还偏要出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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