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下意识把手机往后藏了藏,是、是我以前的老板。
邵祁言从容地笑了笑,然后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走手机。
薛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小野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清醇的声音传入薛光羽耳中,犹如毒蛇发出炫耀的嘶嘶声,请你不要再骚扰我的人。
第14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过了两天就是周六,危野去刺青之前还在想薛光羽大概会很生气,到班后却没见他人影。
汪姐领了两个新人到他面前,道:你先给他们讲讲工作事项,七点开场,你不用送酒,在吧台里调酒就行。
危野点点头,给新人讲了一些经验和技巧,然后让他们自己去练习。
大堂里员工正在做营业准备工作,门口忽然传来汪姐稍急的声音,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始营业呢。
来人派头很大,身边带着两个保镖,直接推开汪姐闯了进来。
哎,你们怎么擅闯汪姐扬起声,却听那人的保镖说:这位是薛大少,你们老板的哥哥,薛光羽亲自在都不敢拦,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语粗鲁,一个保镖竟然敢这样直呼薛光羽的名字,大堂里的员工纷纷侧目。
薛英华一眼便看到吧台里的危野,走过去坐上吧台边的椅子。
危野抬眼,这人脸挺帅的,依稀能看出和薛光羽有点像。
不过没薛光羽好看。
危野将手里的杯子擦干净,问他:先生想喝点什么?
薛英华没答,手指在吧台上点了点,饶有兴致道:你是你们店里的头牌?
素质低下。危野心里骂了一句,露出礼貌的笑容,先生,这里是酒吧,卖酒不卖人。
薛英华哈哈大笑,那就给我来杯头牌酒吧。
危野熟练地给他调了杯彩虹魔药自从兰庭魔术秀之后,这款鸡尾酒成了刺青的招牌。
薛英华看着杯中斑斓的色彩,视线好像透过酒杯缠绕在危野身上,我从来不吃色素太多的东西。有没有健康一点的饮品?
来酒吧找健康,你咋不说要五彩斑斓的黑呢。
于是危野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站在一旁的保镖怒道:你敢耍人?攥拳发出骨头的咯吱声。
没有啊。危野软软地道:白开水多健康啊。
没事。薛英华笑着摆手,这小调酒师挺有意思的。
你叫什么名字?
汪姐走过来陪笑,薛先生,他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只是友情兼职。
薛英华就像没看见有人过来一样,他目光仍落在危野的脸上,笑容里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问你呢,你叫什么?
危野眨眨眼,说了。
薛英华道:你看起来这么乖,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他一口饮尽杯里的彩虹鸡尾酒,起身,对汪姐冷冷道:薛光羽不在?你带我去他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薛光羽回来,看到危野,径直走向他。汪姐忙把薛英华找他的事说了,薛光羽面色微沉,看了危野一眼,转身上楼。
汪姐见危野神情跟以前一样轻松干活,担忧对他说:你要当心一点。
危野眨眨眼,怎么了?
那个人看你的眼神不干净。汪姐犹豫着,隐晦地提醒他,有些男人对男人也有兴趣的,尤其喜欢你这样年纪的小孩,你应该知道的吧?
危野:第二次听到这种话了。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单纯吗?
汪姐想想,又说:不过你应该没事。
她想到薛光羽对危野过度的关注,目光复杂地看着危野。这孩子气质特别容易吸引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危野现在不想熬夜,和汪姐说好兼职只做半天工时,到十一点准时下班。
第二天再来时,就听同事说昨晚薛光羽跟薛英华离开了。
周日这一天他果然没再看到薛光羽,倒是下班时,在刺青门口遇见了兰庭。
兰庭看到他这个点出来一愣,你现在下班,是有什么事么?
我现在换工作了,只有周六周日在刺青兼职半天。危野解释道。
今天兰庭换了辆跑车开,危野走到车旁,发现几天不见兰庭的发色又变了,之前是银发带蓝色挑染,现在染回了黑色。
危野担忧地看看他头顶染发太频容易脱发吧。
还好,兰庭头发还是那么浓密那么帅。因为发色变深,气质更显成熟稳重。
走,送你回去。兰庭打开副驾车门。
危野坐上新跑车,在心里叹气,系统,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001:【什么样的?】
想换什么车就换什么车。危野很难过,这个世界的我实在是太穷了。下次你一定要给我找个好身份。
001的回答不近人情,【我们专心攻略就好,不应该太在意身外之物。】
危野:你当然不在乎了,你都没有身体,受罪的是我啊!
001机械音一滞他被刺中事实。
现在的他只是一段核心数据,在寻回碎片之前,功能还不如未进化的普通系统,只能依托在宿主身上生存。
兰庭透过后视镜观察危野,见他面色健康,受伤的手也恢复得很好,心下安定。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几天,危野的生活竟然就变化这么大。
兰庭开口询问:你现在在哪工作?
危野说是邵氏。
我就知道你很优秀。兰庭笑了,他真心为危野高兴,邵氏是大公司,比在酒吧有前途。还能远离薛光羽,最好不过。
现在的兰庭还不知道,危野一跃成了邵祁言的助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危野犹豫地看他两眼,你是不是在帮薛光羽做事?
兰庭惊讶于他的敏锐,危野低声道:我经常看到你们在办公室讨论事情。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他爹要不行了。他问,兰庭就干脆地告诉他。危野闻言目光黯淡,兰庭单手操纵方向盘,伸出右手摸了摸他头顶柔软的发丝。
你不用多想,薛家情况有点儿复杂。兰庭啧了一声,总而言之,他爹要是死了,薛光羽是第一个高兴的。
危野惊愕不已。
兰庭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脏事,他露出吃醋的模样,你跟我在一起,总提别人干什么?明天我又要出门办事了,你不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多关心一下我嘛。
危野被他逗笑,睨他一眼,我就是担心你好不好,你在做的事没有危险吧?
危野的眼角并不上扬,鸦羽般的长睫包裹着乌黑的瞳仁,这一眼扫过来却像是带着钩子。
兰庭的心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他舔了舔唇,弯起眉眼道:你放心,盯着薛光羽的眼线太多,他不能随便离开,所以我在暗地里帮他做点他做不了的事,没人注意我。
危野懵懂点头。
车在危野家门前停下。
危野下车,转身跟兰庭道别,忽然被他叫住。车窗降下来,兰庭笑眯眯道: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危野疑惑地低下头,颊边忽然一热,兰庭伸颈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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