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为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走近,注视他的目光里微露笑意,该我谢谢你,救了我两员大将。
丧尸倒地,严为阅到来,几名研究人员敢走进来了。韩耀看着缩在后面的两个同事,恨铁不成钢道:刚才傻了吗!危野来救你,怎么还紧抓着他干扰他的动作!
我我吓坏了。那人腿还在颤着。
两个被救的人忙向危野道谢,他们恰好是先前对危野嘲讽最多的人,此时满脸涨红。
搞科研的人倒是心眼不多,道完谢又当着众人的面向他道歉,语气诚恳惭愧。
危野摇头说没关系,两人更加羞愧难言。
我的确有很多知识不懂。危野说:如果你们真的感谢我,有时间就帮我补补课吧。
两人连连点头。
这只丧尸比刚运来时健硕了一圈,肌肉鼓起。
它突然进化出了力量异能。这说明严为阅的推测是真的。
观察过后,严为阅从地上站起来,让人把丧尸运到解剖室。
丧尸被挪开,他却没有跟着走,目光转向危野,还好吗?
危野胸膛起伏,气息仍然微促,他道:刚才太紧张了,我我稍微缓一下。
严为阅含笑看着他,没关系,我帮你吧。
怎么帮?危野眼中流露出疑惑。
一旁的韩耀笑道:严教授能帮你做精神疏导,能让异能和精神力都平静下来,好处很大的。
危野想到了今天上午的诡异情形,严为阅只是一句话,就让人无意识遵守,就像高等生物对低等生物的命令一样。
他有点毛骨悚然,想说不用。
但严为阅已经向他迈进一步。头顶灯光给他清俊的面容镀了一层光华,更显丰神如玉,银丝眼镜微微反光。
大佬你有点吓人啊!
面色苍白的青年下意识后退半步,似乎又不想显得太过害怕,定在那里仰头看着他。
如果是只猫,现在估计已经炸毛了。
严为阅没有伸手触碰,只是噙笑注视他。
危野穿越过许多世界,精神强度自然不是常人可比,甚至不比s级异能的严为阅差。恍惚中,他能感觉到有股精神力量在向自己靠近,像一只无形的触手,想要探入他的深处。
被弹开了。
严为阅眼中笑意更浓,他说:你的精神力很强。
危野心里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他颤颤巍巍问:这说明什么?
嗯严为阅露出思忖之色。
在危野愈发紧张的表现里,他过了好一会儿,慢悠悠地道:说明你不容易被精神异能伤害。
是好事。不要担心。
危野: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放松下来,危野才发现自己一身的汗,解剖完丧尸本就难受,又战斗了一遭,他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研究所有公共浴室,韩耀招呼他一起去洗一下。
热水落在身上,危野舒服地叹了口气。
心里琢磨着严为阅这个人,发现他一开始看走眼了,这人外表斯斯文文,穿着白大褂清冷优雅,实际上挺狗一男人。
洗完澡出来,他和韩耀一前一后走回办公室。
这时候没戴口罩,韩耀看见他的嘴,调侃,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已经有女朋友啦?
什么女朋友?危野莫名,他说:我喜欢男人。
踏入办公室,他才发现严为阅还在里面。
严老师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自己的话,危野有点僵。
别怕,都末世了,喜欢什么人我们都能接受。韩耀笑嘻嘻地道:那就是男朋友?挺野的嘛,有对象真好。
危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韩耀说的是你嘴上的伤。严为阅的话解了他的疑惑。他说:不像是吻痕。
当然不是吻痕!危野忙解释:是兔子咬的。
你被兔子强吻啦?韩耀顿时抱着肚子狂笑。
危野脸有点红,忙转移话题,老师,你说我被兔子咬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严为阅走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我看看。
看了两秒,笑着安慰:问题不大,上点杀菌消毒的药就好。
但以后最好不要亲兔子了。
危野:我知道了。
耳边韩耀的笑声早就噎住了。
震惊的目光看看严为阅,又看看危野,他第一次看到严教授主动触碰别人!
活体丧尸的铁笼被加固,统一运到防守更严密的地方。死了人和丧尸的房间里流满血迹,危野被请去帮忙清理。
放了三遍水才刷洗干净。
他什么东西都没碰,干完活却觉得有点难受,跑到实验室洗了一把手和脸。
实验室的墙体是透明的玻璃。
驻足在外的人,能看他埋在洗手池上边,头顶乌发蓬软微卷,海藻一般垂落下来,只露出一点尖尖的下巴,白得透光。
危野着重擦洗了几遍下巴,薄薄的皮肤因此微微泛红。
他洗完抬起头,瞥到一个人影站在外边。朦胧的眼睛眨了眨,水顺着脸颊流下,严为阅似笑非笑看着他。
危野:!
严为阅捏着碘伏药瓶走了进去。
嫌弃老师被抓包,危野慌得不得了。
他的眼形漂亮,眼皮很薄,受惊时睁大,黑白分明的眼仁剔透如琉璃。
让人更想吓他一吓。
严为阅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一声,擦擦脸,我给你上药。
危野擦干脸上的水珠,尴尬道:不麻烦老师了
修长手指伸出,印上下颌的肌肤,危野立即合上唇,眼睛差点儿忘了眨。
严为阅沾了一点碘伏,轻轻蹭在他唇上的伤口上。
凉凉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挑着他下巴的指尖还蹭了蹭。
啊,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野野: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嘻嘻嘻
第51章 在末世靠脸吃饭(十)
基地对s级异能者极其重视,新建立了一支队伍,席渊头上伤口长好后,直接让他担任队长。
新队伍吸纳了许多实力超群的异能者,异能种类攻守全面,相辅相成,席渊还在里面遇到了两个认识的人。
当然,是对方单方面认识他。
第一次见面,冰系异能的女生就对他冷哼一声,果然,你没让他出城。
席渊看了她一眼,毫无印象,什么意思?
祝荃,别这样,席渊是队长。旁边的李炎悄悄拉了拉她的衣服。
我有什么就说什么。祝荃不悦道:席渊,当初同路的那几天我就想说,危野明明实力不比你差,却被你故意藏起来不让他出手,你真的是为他好吗?
原来是同路的人。席渊原本对自己失去的记忆并不太看重,此时却有些想知道自己和危野的过去,他问:你看到我对他是怎么样的?
祝荃露出嘲讽之色,不说话,席渊看向李炎。
李炎纳闷于他的问题,还是开口道:以我看的话,你对他特别特别好包办了一切,什么活都不让他碰,他只是腿上磕了一块青,走路有点瘸,你就把他抱起来,连地都不让他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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