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含还认识陆焕学长,你们商学院不都把陆学长当传说吗?你就对学长的朋友和善一点嘛。
他认识!那又怎么样,只是认识而已。别以为随便哪个外行都能进我们
咻!
箭镞没入靶心的声音打断了那头的谈话。
郁白含又拿起一支箭,没去看另一头的郑崧或是其他人的表情。
展肩,开弓,放箭。
动作如行云流水,五箭四中红心。
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安静了。
郁白含放下弓箭:看吧,只能靠自己。
陆焕,不行。
断断续续练了一个多小时,郁白含这才擦了擦汗湿的额头准备去一旁休息。
有几名被他射箭惊艳到的社员主动围过来和他聊天。
何越拿了瓶水过来递给他,歉然开口,抱歉,郑崧那头我没处理好。
郁白含接过水,没关系。是陆焕的名气不够硬。
不过你真的认识陆焕?旁边另一名社员惊奇,他只用五年就把陆氏集团建设成一个商业帝国,我们导师都快把他写在教科书里了。
嗯,认识。郁白含陡然来了兴趣,如果写好了给我看看。
他要把那几页裱进相框,送给他们陆同学。
那名社员就哈哈笑了,好!
聊了会儿天,郁白含准备再起身练一个小时。
他拿了弓箭刚走到场边,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打开一看是陆焕的短信。
【鱼】:今天也去了箭道社团?
郁白含手上戴副三指手套不方便打字,就回了语音,吃完午饭去的。
【鱼】:什么时候结束。
嗯?问他这个干嘛。
郁白含笑了一下,用语音回道,还想再练一个小时,刚刚中途休息了会儿。怎么了吗,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你们白含
和他离了不远的位置是郑崧。
他正和陆焕说话,对方的声音就传过来,占了位置又不练,我早说了外人来我们社团都是玩儿的。
郑崧的话很快被刚刚说教科书的那名社员止住,白含回个消息而已。
你是因为听说他认识陆学长才帮他说话?
不是啊!
郁白含语音发出去的时候正好断在帮他两个字。
他想:隔了段距离陆焕不一定听得清楚,就懒得重新录了。
再说了,陆焕也不一定听语音。
他发了四十多秒,陆焕很有可能敷衍地语音转文字。
郁白含回完消息就放下手机。
郑崧说的也没错,他占了位置总不能一直和陆焕聊天。
夏日的午后比较闷热,郁白含又是易汗体质。
他练了大概四十分钟,身上就略有些汗湿。
宽松的T恤贴在了背后,每次开弓时肩胛一耸,就隐隐透出下方漂亮的蝴蝶骨。
何越在旁边看了眼,拿了条毛巾走过去,擦擦汗,你身上都湿了。
谢谢。郁白含接过来擦了下额头和脖子。
你手机刚刚好像震动了好几下。何越往一旁的桌子上看了眼,那边是给他们社团成员放东西的地方,应该是有人找你。
郁白含朝桌上一瞥,是吗?
射箭的时候需要全神贯注,他没注意到。
你去看看吧。何越说完,忽然又想起刚刚听到郁白含和人发的语音,心头生出猜测,你刚刚是在和你对象聊天吗?
郁白含坦然地嗯了声走过去拿手机,是啊。
刚拿起来就看消息人显示【鱼】。
三条短信,一个未接通话。
郁白含:?
发这么多,难不成真是迫不及待要见他吗。
啧,陆焕。这黏人的妖精。
他正脱下手套准备给人回过去,社团门口突然传来咚咚两道敲门声。
声音清脆,几乎是瞬间吸引了场中的注意力。
郁白含抬头往门口一看,正撞入一双漆黑的眼底。
陆焕站在门口,一身正装还没换下来,更衬出他身材的优越性肩平背阔,双腿修长。
往那儿一站,就像是人群中的焦点。
他朝郁白含这边看来,声音平淡,不接电话?
郁白含咕咚一下。
他看陆焕几步走到跟前,开口解释,我要说刚想回电话你就来了,你信吗?
陆焕低笑了一声,那我们白含,跟我真是心有灵犀。
卧槽!旁边突然传来压低的惊呼。
郁白含从陆焕的注视下转过头,就看社团成员都在往这儿看。
有茫然的,有惊艳的,还有好奇的。
也有神魂俱震的比如何越,郑崧,教科书。
郁白含看了几人一眼,又看向面前的陆焕。他想起荣誉墙上那张和本尊相差无几的照片,随即恍然:
面部识别成功了。
陆焕也朝那头一瞥,很快又将视线拉回郁白含身上,还要练多久?
不练了,你都来了。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我一个外人来了会影响你们练习?
卧槽!郁白含一震。
他目光一瞬对向陆焕:四十多秒的语音,你都没有转文字的吗!
比起他的震撼,旁边的气氛几乎凝固。
其余社员下意识就看向郑崧,郑崧一张脸憋得通红。
何越没说话,她都替人尴尬。
郁白含念在社团里大多数成员都对他不错,大发慈悲地将此事翻篇。他对陆焕道,主要是你会让我分心。
嗯。陆焕就淡淡地牵了下唇,没再说话。
郁白含很快收拾好,在一众社员的注目下同人挥手道别。
郑崧杵在角落里没吱声,何越的神色很梦幻,挥起来的手都有点飘,拜拜拜
明天见。
出了箭道社团,郁白含和陆焕并肩往外走。
你怎么来了?
顺路。
那你停在门口不就好了。
陆焕没应声。
郁白含打量他几眼,突然懂了,你是来看你小迷弟的?
可惜了,何老爷子不在箭道社团。
陆焕反应了两秒,额角一跳,不是。
郁白含善解人意,嗯嗯嗯,不是。
敷衍的语气简单易懂。
陆焕,
正好已经走到校外车门后,陆焕直接开了车门将人拎进去,不想陪他继续探究。
嘭!车门关上。
前面开车的樊霖往后瞟了一眼,随即发动私家车。
郁白含坐在后座,开了点窗吹风。
他刚锻炼完,额发半湿,迎着风随意地搭在额头。一张脸带了些血色,比平时显得更稚气。
大概是和大学社团的气氛融入得很好,周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陆焕转头看着郁白含的侧脸,突然问,你今年多大?
前面开车的樊霖:
这未免太塑料了。
结婚这么久了,先生居然还不知道人有多大。
郁白含,你问倒我了,等我查查。
樊霖:???
好吧,原来本人也不知道。
郁白含正在手机里翻自己的电子证件,就听陆焕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连自己多大都不清楚?
郁白含心说:书里又没写他这个炮灰的生辰八字,他哪儿知道?
他很快找到证件,我二十四了,你多大?
樊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