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蛮期待和向往的。
余遥将他搂得更紧了,像是得到了什么珍惜的宝贝一样,不愿意撒手。
抱住自己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方堰自然察觉到了,只不过是他乐见其成的事,所以没什么表示,反而抬起手,更方便余遥搂他。
想了想,吊在空中无处搁置的右手微微挪了挪位置,移到余遥背后,哄小孩一样拍了拍。
余遥察觉到了,那个生涩和死板的手法一点没错过。
她心说不愧是母胎单身啊,一看就知道没有过女朋友,怀抱第一次向人敞开。
其实才刚接触就发现了,方堰整个身子都是生硬的,一动不动,像是第一次被人抱一样,如竹如松,笔挺被她搂着。
余遥抱着抱着,不免起了些别的心思。
方堰身子忽而一僵 ,感觉一双手在顺着他的蝴蝶骨,一寸一寸地抚摸、探索,沿着线条,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蝴蝶骨的中心位置,两侧,脊梁骨,从后颈处一路顺着,停留在他腰侧,还在往下
方堰没有阻止,只低垂了眉眼问道:你是在占我便宜吗?
胸前有人嬉笑出声,我这是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知道世间险恶,要不然你还以为谁都是真善美,随随便便就给别人抱。
余遥挪开身子,脸上笑意更深,是捉弄人后的得意笑,被占便宜的感觉怎么样?下次还敢不敢给女孩子抱了?
方堰微微挑眉。
下次还敢。
你不一样。心里是别的想法,嘴上却是这么说的,我的这条小命都是你救出来的,没有你我可能会很惨,你避免了一场对我来说的大灾难,给你占点便宜而已,没关系的,别人我是不会给她们机会的。
余遥嘁了一声,得了吧你,前两天去吃夜宵,被人家女孩子挤的没处去,要不是我,你就只能躲去别的地方坐了。
她打击方堰,你那是不给别人机会吗?明明是靠我帮忙才脱身的。
方堰点头,所以给你占没关系,你都帮了我好几次了。
余遥一噎。
和她设想中的不太一样,把她给整不会了。
她张了张嘴,想找借口反驳来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握住方向盘,将车开走,边开边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刚刚吃了小亏,于是凑过去,小声道:你身上真香。
软香温玉这个词她只在书上看过,这还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
方堰可真适合这个词啊,软、香、温、玉,四个字都占了。
方堰身子微怔,两秒后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窝回座位里,微微歪头,嗔怪地看了一眼过来。
余遥感觉自己扳过了一局,哈哈大笑。
心里郁结的那么些不甘心和闷气全消,现在都是捡到宝的喜悦。
余遥乐乐呵呵把人送去新中大厦,方堰下了车,匆匆进了后门,一个人去拿文件,余遥在下面等着。
趁着机会把车掉头,过程中被另一个人堵了一下,那兄弟左调不出,右也调不出,还是余遥下去帮他开出来的。
她弄好别人,自己才有空余拐弯,停在离后门口最近的地方,等着方堰下来。
本来想着他怎么也要一会儿,这段时间应该够她打个电话的,结果手机刚拿出来,方堰已经下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很大的纸袋子。
余遥心说这文件可够多的,谁知道方堰进了车,拿出来一件大衣。
深蓝色的,双面绒,那个颜色和款式,余遥一下就认出来了。
是她的,被他穿走的第一件衣服。
不是坏了吗?怎么还留着?余遥边朝外开,边说话。
方堰给她看破洞的地方,找人修好了。
余遥有些吃惊,不是吧,破成那样还能修好?
那天被火花溅的都是黑色小洞,有很多,还能修好?
她拉过来瞧了瞧,还真的修好了,看起来和新的一样,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谁啊?技术这么厉害。让她涨了见识,我那还有两件,一件被我挂破了,一件放烟花烧的,你把那师傅介绍给我,我也找她修修。
方堰摇了摇头,一个老师傅,现在在养老,已经不怎么动工了,你把衣服给我吧,改天我借着关系去问问。
余遥眨了眨眼,下次一起去吧,不能你一个人厚脸皮攀交情,我跟你一起缠缠。
其实是怕方堰乱报价,万一修一下千把块,告诉她几十或者不值钱,那她平白无故又欠了人情。
老是欠还不清是一回事,还会让方堰对她感官不好。
谁也不会喜欢一个老是占人家那点便宜的女孩子。
好。方堰沉思片刻,没有拒绝,答应了。
余遥点了点头,说话间,俩人已经到了鼎立不远处,又拐了几个弯,车子停在集团大门口。
方堰看了看时间,用掉了半个多小时,离余遥上班的时间还有将近二十分钟左右。
够她过去还有余的,方堰没有急着下车,只是扭头问她,中午送你爸妈去我爷爷家,紧不紧张?
地址他已经发了过去,余遥知道位置。
余遥怂了一下,你不说我还没什么感觉,你一讲我还真有点杵,你保证你爷爷不凶。
方堰骗她,其实有一点点凶,你如果担心的话,可以不用下车,人送到就走。
暂时他还不希望余遥和爷爷见面,倒不是怕什么,是担心爷爷太热情,吓到余遥。
不出所料的话,中午老宅那边应该会很热闹。
他们也许会拉着余遥问东问西,也有可能拿她和以往给他介绍过的女孩子比,是他不希望的,也是余遥应付不了的,所以暂时不见最好。
余遥觉得不妥,会不会显得我很不礼貌。
方堰继续吓她,我还有几个爷爷,也很凶
余遥:
她放弃了,算了算了,我把人送到就走。
嗯。方堰保证,下次有机会我也去,你再下车打个招呼,到时候有我在,他们如果凶你的话,我可以帮你凶回去。
余遥:
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方堰这种性子凶得过谁哦,不过他到底是亲孙子,他在的话,几个爷爷和亲爷爷会有顾虑?
余遥颌了颌首后赶他下车,方堰也不墨迹,开了车门迈着稳健的脚步离开。
余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方堰到了门口后脚下突然停滞了片刻,转身朝这边看来,余遥不想让他瞧见自己没走,踩了油门快速离开,又堪堪擦着点打卡上班,开启自己平淡又无趣的撸铁日常。
带了两个人,练了两节课而已,时间已经匆匆过去,余遥开始打电话给爸妈,问爸妈的准备情况,都说没问题后开车去接她俩,没有急着出发,先吃了顿饭,吃完才开车往那边赶。
路程她知道,就是环山赛道的前面一点点,她经常路过,熟门熟路。
平时去都是晚上,再不济也是傍晚,这还是第一次大白天,刚吃完饭的点,不知道是闲着无聊,还是怎么地,刚到那边余遥就被吓了一跳。
一群老爷爷和老太太或站或坐在别墅区的入口处,瞧见有车子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或打量或私底下小声讨论。
有种回了老家,进村的那条路口,修了道桥,桥矮,好多老爷爷老太太喜欢坐在那里,每次有人路过,大家都热情地问道。
这是谁啊?
哪家的儿孙?
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