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灾...?”时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过了片刻后又问:“可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
霍长宁想了想,撇了一眼书房里正在处理公事的姚沛舟,咧开嘴冲着时煊亮了一下自己洁白整齐的牙,小獠牙未完全收拢,露出了一个小尖尖。
时煊明白了,霍长宁那时候咬了姚沛舟一口,可以根据自己的气味追踪。
姚沛舟从书房出来了,当他走近目光锁定在霍长宁身上时,后者全身的毛都快竖起来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小狐狸再咬他一口。
这场景,看的时煊忍俊不禁,不自觉地给他俩让出了场地。
“你师父呢?”姚沛舟问她。
霍长宁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收敛了表情里的戒备,渐渐恢复了正常,之后才别别扭扭地开口说道:“我和她吵架了,决定一个人出门闯荡了!”
“你才多大?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闯什么闯?”姚沛舟的眉头拧成一团,很明显对她的回答很不满。
霍长宁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站在沙发上插着腰冲他撅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大叔凶什么凶!”
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会儿正在谁家的地盘作威作福,踩的沙发是谁掏钱买的。
时煊抱着茶杯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画面的确有点像嘴硬心软的老父亲和叛逆期女儿的家庭伦理剧现场,如果拍下来拿到处里去,一定会成为爆款争相传阅。
姚沛舟很少和真小孩打交道,叶听澜那种不算,这会儿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轻不得重不得;再加上这小孩三番五次地坏他“好事”,怎么看都应该吊起来打一顿。
也许是看出了姚沛舟压抑着的怒火,时煊伸手拍了拍他,示意他别说话旁边坐会儿,随后起身坐到了霍长宁旁边,问她:“打游戏吗?一起玩啊?”
原本充满攻击性的小狐狸表情变得半信半疑,她低头看了一眼时煊,实在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寻出半点端倪。
她充满不确定地说道:“那...就玩一会儿吧。”
一局游戏打到了深夜,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忘性也很大,这会儿已经忘记自己刚才冲着屋主人龇牙咧嘴的模样了,她枕着时煊的腿,躺在茶几旁的绒毯上昏昏欲睡。
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露出一个精致小巧的侧脸,已经隐隐有了美人的雏形。时煊低头看着她,从眉眼与鼻梁轮廓上寻出了一丝故人的痕迹。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记不记得自己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