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遇霜拿着服务员给的干净勺子,重新开始喝汤,边喝边问:“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叶听澜最近又犯什么毛病了?”
就这傻了吧唧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满腹心机、处心积虑的样子。
凌庭柯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他在岑泽霖面前出言力保棠遇霜绝对不是随口一说,毕竟棠遇霜这人但凡有点心机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活脱脱一特案处看门老大爷——
“没什么事,小问题。”时煊摇了摇头,冲他笑道:“吃吧,这餐厅很难预定吧?哪儿来的位置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
“周令殊请的?”还没等棠遇霜吹完,姚沛舟已经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了。
棠遇霜一听这话就不爽了,瞪着眼睛问道:“我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吗?我还没原谅他呢!”
“你也太不好伺候了。”时煊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平心而论,自从周令殊结识他们到现在,在棠遇霜身上花的心思和金钱远远超过棠遇霜在特案处近五十年来的工资了。
作为工薪阶层口中万恶的资本家、曾经的皇帝陛下,随手一挥就是巨资一笔,绝对是岚城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人上人”待遇。
就像是眼前这顿西餐,寻常人要想在这家店吃饭都得提前一个月预约餐桌,包厢几乎是不对外预定的,只有极少数上流社会人士才能约到,且无法自主挑选包厢。
然而周令殊是个意外,周总秘书一个电话一打,棠遇霜今天就大摇大摆地在餐厅挑选了一间他觉得最满意的包厢。
棠遇霜一边吃着肉一边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高傲和倔强,说道:“他欠我的是钱能解决的吗?能吗?没那么容易!”
他不吃人嘴短,时煊可不一样,秉持着要友好对待“大金主”的原则,时煊对于他的反应不置一词,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吃东西。
距离孟栩的死已经过去整三天了,外勤一组以凌庭柯一封公告邮件的形式知道了孟栩离职一事,为了让他走的体面,凌庭柯在邮件里写的是——“潜心修行,不打算继续参与处里各项事宜”。
也算是给了孟栩最后的颜面。
孟栩离开的那一天,岚城降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将这座城市严丝合缝地覆盖住,时煊静静地站在孟栩烟消云散的那个地方,眸色一沉,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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