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吻过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宋稚羞耻于此,却没办法欺骗自己喜欢,他喜欢和爱的人做这些。
宋稚别过头不再看,却被严淮捏住下巴对准前方。
他确定严淮哥哥分明是在要挟,“再让我不高兴,你会比现在更惨。”
宋稚对着玻璃镜面羞耻点头,旖旎的浴室伴随最后的喘息,两个人一起达到高潮。
严淮抽出下身,乳白色液体沿着宋稚的大腿缓缓滴落。严淮温柔把他搂进怀里,疼惜地吻他眼角。
“我可以纵容你一切。”
“唯独离婚不行。”
外窗是金灿灿的艳阳天,但在宋稚这里简直度日如年,落在窗台的鸟鸣惹恼他的心情。
宋稚蜷缩在床上,疲乏到根本睁不开眼。他清楚记得自己真正入睡前,分明看到了清晨的太阳。早知如此,他就该坦然接受,也好过和严淮哥哥一起熬夜。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他宁可一辈子睡不醒,也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严淮哥哥搂在怀里,而离他半米远的手机还在疯狂震动,比外面的鸟叫声还遭人心烦。
目前令他头疼脑热的问题在于,只要他稍微移动身体,都有可能惊扰熟睡的严淮,但如果手机不接,也有可能吵醒他。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难的了。
宋稚感受到喷在耳后的炽热匀速呼吸,对方似乎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稚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胳膊,从指节到小臂,全是昨晚被折磨后留下的痕迹,惨目忍睹。
他努力从被子里探出手缓慢往前伸,在即将触碰到手机的前一秒,宋稚被另一只手按住,随后手机被人拿起,从他头上划过,点开接通。
“喂。”严淮的声音明显还带着刚睡醒的怒火和沙哑感。
“祖宗,你不迟到一次会死吗?”琳达还像个白.痴一样对着电话大骂。
严淮哥哥的嘴唇就贴在他的耳根,琳达的声音宋稚听得一清二楚。
两年了,他头一次想把琳达开除。
“不去了。”严淮目前还能保持正常口气,可宋稚只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人家品牌商的代言会,全球直播,你知道要付多少违约金吗?”琳达尖锐的嗓音震耳欲聋,“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宋稚怀疑琳达是傻子,但他确定对方根本都没听到严淮说了什么,甚至都不清楚是严淮接的电话。
但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宋稚把头往被子埋,能躲一时是一时。他都自身难保了,琳达就自生自灭吧。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去。”严淮的声音转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