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秦墨阴沉沉的看着他们,厉声喝道:“别废话了,给孤瞧瞧安王殿下怎么了。”
“是是是…”
医正上前,依旧是那个熟悉的长须老者,他从随身携带的木箱子里拿出小的垫包放在顾苧手腕下,刚要上手诊脉就被男人抓住了胳膊。
“陛、陛下?”医正有些懵。
秦墨看了他一眼,对一旁的周福吩咐:“去拿块帕子来。”
老医正抽了下嘴角,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陛下这般小气,只是把个脉都要用帕子隔开。
医正捋了捋胡须,很想说直接诊脉会更清晰一点儿,但看到秦墨那黑如锅底的脸,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蚕丝质地的巾帕触感丝滑,医正端正的跪在榻边,凝神静气。
数分钟后,他收回手,向一旁气压低沉的男人禀告:“回陛下,安王殿下这是寒气入体导致的发热,以及劳累过度才会昏迷不醒…而且…”
医正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有些话含在嘴里不知该不该说。
秦墨细心的把顾苧的手放回被子底下,给人掖了掖被角,这才抬眼看向医正。
他朝周福使了个眼色,周福心领神会,招呼着殿内其他人出了房间。
“好了,你可以说了。”
秦墨撩起衣服坐在榻边,他看着青年羸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撩起他被汗水湿濡的额发置于耳后。
医正看着帝王那温和的样子,敛了敛神色,他早注意到了帝王和青年的异样,帝王那种舒缓的表情是个男人都能明白,而且安王殿下虽然面色苍白,可眼尾的红晕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褪去的。
最重要的是,安王殿下的唇角有点破皮…
医正也年轻过,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性根,而且他虽然不好男风,但作为医者,对这方面也是有所了解。
“陛下…”医正弯下腰,“安王殿下本就体弱,在情事上比常人更需小心谨慎,还望陛下 体谅。”
秦墨冷冷的看着他,看的医正冷汗直流。
男人冷哼一声,算是应下了,他摆了摆手:“去开药吧,治风寒的养身体的都给孤开上,需要什么药材和周福说。”
“是。”
医正膝行告退,独留帝王和青年共处一室。
秦墨抿着唇,头发上的水渍洇湿了外袍,对这个可有可无,或是突然起了兴致的燕国质子,他已经给了过多的目光。
这是是一个错误,需要改变的错误。
青年的味道很甜,他体会过,可正是感受过那登顶的愉悦,才更令他冷静。
“周福。”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