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收起来罢。”
丞相府却早早有人候着,沈熔自崔氏父子处知晓阿九年节不回来,上元节也不会回来,便想去边关寻阿九了,“我想阿九,很想阿九,想得睡不着,我这辈子没有和阿九分开这么久过,王铮,你是丞相,你派我去边关。”
王铮并不太理会沈熔,寻常也不会对她的暗卫做什么安排,解了相印吩咐白菘送去尚书台。
沈熔看向北地的方向,闷闷不乐。
司马庚眸光落在案桌上的包袱上,握着棋子的手微顿。
沈熔欢呼了一声,“阿九送的东西——”
沈恪出言阻止已来不及,沈熔身形如电,立刻抱过包袱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件风袍,可他从不穿风袍,这风袍不是给他的。
阿九从来没有送过他东西,来信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沈熔大喊大叫起来,眼睛里都是泪,“是阿九猎到的裘兽,我也要阿九送的风袍!”
沈恪让弟弟不要胡闹,“是丞相的东西,阿容不要乱动。”
旋即垂了眸光,落子的速度却是慢了很多。
王铮不悦,亦不再多言,收拾好东西,天一明便启程去冀北。
厅堂里只剩了落子声,司马庚垂眸遮住眼底微澜,“可先去信请令,得陛下应允,我们一道北上,我知齐鲁有一名水师将军归隐这太行山,请他出山,训练水师,图谋江淮。”
沈熔立刻道,“哥哥写信给阿九,阿九同意了,我们就可以见到阿九了。”
沈恪安慰弟弟,沉默片刻,提笔写了信,交于斥候,起身回宫。
宫中没了天子,虽是有岁节,亦十分冷清。
两人行走在宫墙阙门下,禁卫远远跟在后头,沈恪看向远山,眉眼如墨画,“你想与王铮为敌么?”
当年他折转四方亭,遭人戏耍满身尘垢的皇帝捡起阶下那朵凌霄花,擦干泥污小心收入怀中,眼里皆是痴气,那时他便知道了,实则心中已有了人,所以哪怕‘痴傻’,弄得遍体鳞伤,也坚持不肯立后,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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