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长婴没有回应她的话,反而姿态放松地坐在了床边,似乎外头的匪徒大火都与他无关。
“你这是有什么打算?”海瑶见此便贴着他坐到了床上,徐长婴既然这么冷静,那肯定是有逃脱的办法。
而她话音刚落,徐长婴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两人离着极近,她仿佛能看见那双黑眸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可她来不及细想身下的床板就忽然塌陷,海瑶下意识抱紧身旁的徐长婴,而徐长婴也用双臂环着她滚落进了床底的地道。
两人有些狼狈地抱在一起,衣衫凌乱纠缠,许久才停了下来,海瑶此时躺在徐长婴的身上,她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恰好又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不知为何,海瑶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去,她感觉到徐长婴轻柔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脖间,将方才命悬一线的惊恐驱散,却留下令人心慌的暧昧。
“地道?”她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身处何处,才讷讷道。
徐长婴微微歪了歪头,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才沉声说道:“几年没有回来,自己设计的逃学路都忘了?”
海瑶愣了愣,立刻明白过来这地道的来头,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刚才吓傻了,所以没想起来。”
说罢,她便翻了个身从徐长婴的身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灰尘,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问你为何来书院,你不是最讨厌书院吗?”徐长婴也理了理自己的发冠,语气略带不解地问道。
“我猫跑进来了,就顺道来看看。”海瑶坦言道,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徐长婴在黑暗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他站起身往深处走去,看也没看海瑶一眼,只说到:“难得你有这个雅致。”
“什么话?我虽然逃学,但也不意味着我不雅致。”海瑶嘟囔一句,也刺他道:“那徐大人百忙中回来难道是重温曾经人人夸赞的童年?看来扬州官场不好混,只能来这里安慰自己。”
徐长婴被她说得顿了顿,便没有再吭声,海瑶甚至还若有如无听到了一声轻哼。
她不由勾了勾嘴角,心道徐长婴这嘴硬又说不过人的样子当真是有意思,便又问道:“还真是啊?看来你以前一定很爽,夫子夸奖同窗崇拜,如今这么惨,可别迷失了自己。不高兴的话,就来找我这个同窗说说话,我开导开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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