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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头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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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官微还没有师范大学的学生们反应快,她们把其中一条评论顶到了最上头,“男人们可真容易破防,人家男才女貌的,丑八怪网友搁这唧唧歪歪什么呢。”

不过论酸味,还是知乎更多一点,更何况梁辀的知乎账号都被扒了出来,事件相关问题“如何评价公众号大厂观察者爆的姐夫料。”被挂在了热搜栏目上。

评论里,大部分都是在说MPL赛事旗下的运营公司远竞体育,网友通过股权分析,又发现它和广电传媒、报业两个集团之间千丝万缕的投资人关系,而在那么多分析回答里,有一条回答颇有点意思。

“梁辀可不是普通的大学教授。他发过80多篇文章,里面SCI有50多篇,独立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拿过国奖。这可是地理学,80后的教授里,全国比他厉害的不出10个。

如果光说这个,你大概没什么感觉。我再说几个热知识吧。地理学有三大派系,华东地区是南大和华师大的传统地理学派,中部地区是武大的遥感卫星派,而北部地区就是以师范大学的地信派系为首。

梁学是首都师范大学地理学院最后一位院长,就是他将地理学院独立出遥感院和地信院,最后再合并成地理科学学部,成为师范大学三学部之一,这就是所谓的开宗立派的掌门人。

梁学就是梁辀的大伯。

现在地理学部官网师资一览里,梁成是梁辀的二伯,梁轻是梁辀的堂姐。

别着急,下面还有冷知识,还有一位教授叫秦牧之,他是梁成夫人家的外甥。地理学部遥感研究所副所长叫白卓,梁辀是他的小舅子。

为什么师范大学能在北部为首,因为有三位院士,也就是三座山头。梁辀本科是自然地理,硕士转的地理信息,硕士、博士、博士后跟着的人就是朱光勇院士。这样你懂了吗?什么叫学阀圈。换句话说,朱光勇没有女儿,不然梁辀就是他女婿了。”

一进入五月,对武夷山自然保护区而言,就是一年里雨水最充沛的时节。护林员的小屋边上,搭了两个绿色的军用帐篷,门帘卷了起来,梁辀走进帐篷,一进来他就放下的兜帽,脱下冲锋衣,雨水顺着外套滴在地面上,原本干燥的浅黄色泥土瞬间变成一块块深棕色。

帐篷中间四张大长桌被拼在一起,显示器、主机放得满满当当,坐在正中间的男人,从自己的电脑前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又移了回去。

梁辀的学生跟在后面走进帐篷,一人手里抱着一个防水箱,他们打开箱子,把里面的硬盘取出来,一个一个插进空着的主机上。周晓科看了一眼电脑后的人,轻声和身边的李福文嘀咕,“这个吴教授,和我们梁老板一起做项目,自己到很会摆教授架子,什么事情都让梁老板去做。”

梁辀有一个方向是结合GIS技术,分析在不同地理环境中植物生长数据,碳汇情况。他和农业大学的吴飞教授一起合作,地点选在了武夷山国家自然保护区。

他们布了许多传感器,捕捉落叶和环境等数据。在其他地方,这些传感器都能自动传输数据,在自然保护区里,由于没有电和网,只能他们人工去收集数据。

今天保护区里又下起了雨,梁辀开车带着两个学生去对照区,他们冒着雨把这几天的数据采集回来,顺便检修传感器设备,更换蓄电池。

李福文也看了一眼电脑后的吴飞教授,他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平日间不苟言笑的。

梁辀仿佛对这些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在自己的电脑前坐下,今天在山里,有一瞬间手机有了信号,电话响了两下之后,又静了下去。他现在才掏出手机,发现是纪月打给他的。

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将上半身转过去问周晓科,“今天马师傅几点过来?”

保护区里,没水没电没物资,全靠补给车每天送进来,一天隔一天,不仅送物资,还帮他们把数据带出去。

“下午4点吧,如果下雨,马师傅就早点进来,不然晚上开不回去。”

梁辀点点头,“我一会,跟着马师傅的车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去不去。”

他的话刚说完,周晓科脸上马上堆出笑容,“老板,我想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

梁辀应了一声,回头去看自己的笔记本。

吴飞的两个学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抬起了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吴教授咳了一声,于是,他们又把头埋了下去。

中午吃过饭,吴飞就去边上的护林员小木屋休憩了,他一走,整个帐篷顿时就热闹了起来。梁辀端着茶杯,倚在桌边,听他们聊闲天,主机正在跑数据,发出刺耳的噪音,而他的眼神,也不时地瞟向显示器。

突然,梁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显示器,他看着折线图上的数字忽大忽小,沉声道,“老李,看下,090到095这五个传感器的数据。”

瞬间,帐篷里收了声,只听到机械键盘清脆的敲击声。

过了一会,老李说,“老板,数据是有问题,有一段数据空了。”

梁辀伸手拎起椅背上的冲锋衣,“带上备用的,我们去看看。”

雨下得比刚才更大了,整个天都是阴的,树木茂密之处,便像天黑了一般。吉普车只能开在固定的山路上,剩下的路,他们得靠卫星导航徒步走进去。

雨水有一些顺着脸颊落到脖颈里,打湿了体恤领口,带来丝丝凉意。

梁辀在最前面带路,下了一整天雨,脚下都是泥泞的山路,登山鞋踩上去,便会陷进泥土里,稍不留神,就会脚底打滑,失去平衡。

他们沿着路标和导航,走了1个多小时,没想到,雨下得更大了,梁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原地停下,走在他身后的是周晓科,落在最后的是老李。

“晓科,还有多久。”

“马上就到了,还有20分钟。老李加把劲儿。”

这段路一直是上坡,晴天日子里走走还行,一下雨,每一步踩下去,人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老李也抹了一把脸,看到他们俩在上方不远处等着,心里忙想加快脚步,没想到,他一脚下去,踩上了滑石,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情急之下,他又想抓一把边上的树干,可惜没抓上,彻底失去了重心,翻下了泥路。

周晓科看见了,大声呼喊起来,“老李,你没事吧。”,他一边扶着山壁和树干,向老李跌落的地方赶去。

下坡路更滑,他好几次险些滑倒,生生靠着手抓紧树干,才稳定了重心。几下之后,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生疼,他也来不及在意。只是没想到,他一把抓住了一根枯枝,枯枝瞬间这段。幸好梁辀在他身后,他伸手一把抓住周晓科的手腕,将他稳在原地。

老李从土路上滑了下去,幸好就是个小坡,他躺在灌木丛里,看上去狼狈极了。

“受伤了没?”梁辀在上头扯着嗓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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